顿时着急道:“他对我很好!”
历莉:“时蕴这孩子客气,他以前对你好是礼尚往来,你一个小屁孩可别抓着以前的事不放啊。”
慕绵低头吸了吸气:“但是那么多年,我还是只喜欢他一个。”
闻言,历莉忽然一窒,叹了声:“恋爱脑。”
慕绵小声道:“他不知道我以前就喜欢他。”
历莉把水果放到篮子上,“最好是这样,妈妈希望你找一个爱你的,多过你爱他的。”
慕绵现在还是没有勇气让谢时蕴知道她那段暗恋,怕他会笑,怕他一两句就否定了她十年来的坚持,再说一句:那不过是心智不成熟的表现……
那种委屈,光是想想就足够难过了。
客厅里,慕泽给谢时蕴倒了杯热茶。
而后问了句:“时蕴,今天你妈妈在,我不好意思问,关于你爸爸的事……”
谢时蕴呼吸沉稳,眼睫微垂,语气平和道:“我爸爸,因公殉职了。”
慕泽瞳孔一睁,意外道:“抱歉啊……”
谢时蕴微摇了摇头,说了句:“以前不想跟人提及,也不想让人知道,但您是绵绵的爸爸,我想了很久该怎么坦白才能让你们不介意,可正因为这层身份在,所以不可能不介怀。”
听到谢时蕴这番话,慕泽落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高三那年我失去保送资格,是因为政审不通过。大学毕业后之所以选择经商而不是从政,是因为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谢时蕴想到很多年以前。
那个喊他这个陌生人叫哥哥,朝他张开手说“我打针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会抱着我”的女孩。
她怎么会拿他跟爸爸妈妈比。
可是后来,他从姑妈家搬了出来,解脱了寄人篱下的处境后,遇到了一户很好的人家。
大概在女孩心里,他跟爸爸妈妈一样的好吧。
但是现在,忽然觉得对不起他们。
他拼尽全力去改变,但很多东西,依然无法改变。
谢时蕴走后,慕绵看到慕泽靠坐在沙发上,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爸爸……”
慕泽长吐了口气,对她说:“绵绵,爸爸还是,介意的。”
慕绵眼里忽然涌起了酸涩,“为什么?”
慕泽:“你没有跟我说过他的背景,你只夸他好的一面,现在典型是被蒙蔽了双眼。”
慕绵怔怔地站在客厅里:“你们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慕泽朝历莉道:“虽然不能怪时蕴那孩子,但是……绵绵,有时候看一个人能不能嫁,还得看他的家庭,如果他爸爸是个……贪污腐败的,还因为赌丧了命,你让我们怎么放心他不会……”
“他不会!”
慕绵忽然噎住了他的话:“我知道的。”
历莉愣住了,朝丈夫道:“到底怎么回事?”
慕泽叹了声,“现在都是查三代,我是担心他们以后的孩子……”
“不用担心。”
慕泽愣了愣,慕绵直接道:“我想好了,如果你们担心我们的孩子不能从政,那我就把他们的户口挂在亲戚名下,再说了,等我以后当上了老板,我就让他们继承家业。”
慕泽:“你挂谁名下啊,你当孩子是套房子,是辆车啊,还能改爹呢!”
历莉:“还想好了!婚还没结你就想生孩子,那生几个你是不是也想了!”
慕绵:“嗯,我想生个女儿。”
慕泽:“……”
历莉:“……”
慕绵:“而且谢时蕴说了,能跟咱们姓慕。”
慕泽:“咳咳。”
历莉:“真的假的?”
慕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现在问问哪个男的能这么做的,你看我爸,生我一个还是因为计划生育,而且还是跟他姓的。”
慕泽忙道:“诶,我们让你姓慕是因为这个姓好听!”
历莉斜了他一眼:“我这个姓不好听?我本来想叫历枝的,你非要叫慕绵!”
慕泽:“那慕绵多好听啊!”
历莉朝慕绵道:“你觉得历枝好听还是慕绵好听?”
慕绵:“我生了女儿的话,就叫历枝。”
历莉一拍手,朝慕泽道:“你听听!”
慕泽:“刚才女儿说孩子是跟她姓慕的啊,怎么就成历枝了!”
历莉一听,顿时来气了:“行啊慕泽,还好意思嫌弃时蕴的背景,我当初就应该强硬一点改姓!”
慕绵让他们两人慢慢吵,自己上楼回了房间,拿起手机拨通了谢时蕴的号码,却发现是占线。
心里忽然有些空空的,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啊。
爸爸刚才肯定是因为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说了些介意的话,只要哄哄就好了,他们就她一个女儿,总不能看着她不结婚。
等了一会,手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