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绵下意识“嗯”了声,心跳在接吻的失序中再次紊乱。
年少时的,心动吗?
他问错了,应该是:心动了,多少次?
谢时蕴看着她愣愣的红脸,指腹捏了捏,说:“原来,喘不过气的时候会脸红,还有,这种时候。”
说罢,又低头吻住她的唇。
方才的问题像是随口一提,慕绵却在这样的亲密触碰里开始失去理智,两人不过是几日未见,好像,睡也睡不好了,吃也没胃口了,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后车厢被外套和围巾铺盖,慕绵觉得谢时蕴的气息变得浓烈,吻也从她的脸落到了脖颈处,而他的手似悬非悬地落下,慕绵心跳有多快,全都暴露在他的掌心。
“绵绵。”
慕绵快将他衣襟攥破了,脸早已熟得能煎鸡蛋,这种时候谢时蕴该不会又要问一句“可不可以”,她快死了。
谢时蕴:“管管哥哥。”
慕绵呼吸一窒,男人高挺的鼻梁压入她的脖颈,“怕吓到你了。”
如果不是在车上,慕绵会说一句“没有吓到我”,可惜,现在是在车上。
慕绵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有一瞬间的羞耻。
哪怕是出国四年,还是改变不了性格里偶尔的木讷,尤其是面对谢时蕴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被美色所惑,傻了。
男人从车里下来,慕绵的行李早已经收拾好了,谢时蕴来接她的时候先上去替她把行李箱拿了下来,应该就能直接开车走,但他却说:“等哥哥一会。”
慕绵乖乖地点头,见他阖上了车门,空气里还存着旖旎暧昧,慕绵指尖揪着指尖,捏了捏,就连指甲盖都变红了,更何况她的脸。
于是摇下车窗视线往外探,本是想给自己降温,却瞥见不远处的雪松下,立了道高挺身影。
男人垂着眼睑,修长的指腹携着一支香烟,昏暗的夜色之下,雪地泛着盈盈光泽,月色和雪色之外,他是这天地间第三种绝色。
三个小时的车程,慕绵直接睡过去的。
似乎因为他的到来,一切都变得安心。
只是等她醒来时,看到谢时蕴的车停在了云锦公馆。
慕绵再没睡醒都惊醒了。
谢时蕴却语气平常:“明天周末。”
慕绵:“所以?”
谢时蕴:“你室友的男朋友又来了。”
慕绵:“……还挺会算日子。”
谢时蕴:“走吧,行李都搬上去,省得以后还要挪过来。”
慕绵下车,嘴角弯起了笑,耍心机的谢时蕴还蛮可爱的。
行李搬上楼后,慕绵就有些紧张,鉴于刚才在车里她被吻得神魂颠倒,不知道一会谢时蕴会不会把她……
“今晚早点睡。”
他说。
慕绵:???
听听,这是男人该说的话吗??
“叮!”
电梯铃响,慕绵不想进去了,直到他说了句:“我妈过来了,明天带你去见见她,好吗?”
慕绵要见家长了。
虽然谢时蕴十年前就天天见她爸妈,一起吃饭聊天看电视,但是!
那是谢时蕴,不是她!
这下,慕绵彻底一晚没睡好。
幸好贴了贵妇护肤品,才在第二天醒来时皮肤状态安然无恙。
“给你妈妈准备的礼物?”
谢时蕴:“车上。”
慕绵想了想还是不安心:“你送我到尚驰的专营店,我去挑。”
谢时蕴笑了声,“不需要。”
慕绵正色道:“你说她那么久没回国,咱们一是出于晚辈的礼节,二是要表达家乡人民的热情。”
“……”
慕绵:“还有我们向上的精神面貌!”
谢时蕴见她出门都有些同手同脚,笑她:“还是慕小姐考虑周到。”
慕绵:“那除了你妈妈还有谁啊?”
谢时蕴:“我姑妈和姑父。”
慕绵:!!!
男人神色微敛,语气平淡地说了句:“还有我妈的小儿子。”
谢时蕴的车停在春归路时,已经临近上午十一点。
慕绵拉开副驾驶座上的小镜子补了妆,一旁的谢时蕴看着她抹口红,慕绵侧了下头,感觉他此刻眼神看得自己有些不自在,生怕涂叉了。
下了车,慕绵跟着谢时蕴往坡道上走。
她对春归路的了解还是多年前听夏之星说过的那句——有钱住云熙,有权住春归。
虽然是冬季,但两道老树枝桠高大,若是在春日定花繁锦簇,在京市中心能有独门庭院的洋楼,非后起新贵所能企及。因为慕绵还看到这院门的围墙上挂了牌,不允许交易和拆建,想不到,谢时蕴的家住在了文物里。
门铃拨响,院子里的大门有佣人走了出来,慕绵一眼就认出是之前来给她打扫屋子的沈姨,她笑意岑岑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