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许丝毫不见慌乱,见招拆招。
他道:“我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和我说话的态度!?这就是你们的合作诚意!?老子放一个女人走怎么了!?老子想放谁走,都是老子一句话的事儿,怎么!?还需要等你批示!?还有啊,我说了没人吗!?老子说的是一只猫儿,你懂不懂情趣!?”
那人:……
陆时许不再搭理这人,只将他视为空气。
他看向言小蹊,嘴边勾着痞笑,瞧她的眼神就像是商人瞧着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绝了……
这男人怎么能将各种风格的男人都诠释到位!?
霸道总裁、男狐狸精、恶霸土匪……
不当演员可惜了。
言小蹊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抵挡不住男狐狸精陆时许,似乎也招架不住恶霸土匪陆时许啊。
陆时许看着她,用那双深邃似海的眸看着她,勾唇道:“女人,给你机会了,你不走,那就别怪我了。我酒马能放手一次,绝不会放手第二次。老子一眼就看上你了,要不是看你可怜兮兮地,老子才不会放你走,结果你迷路了,这就是天意。天意让你和老子在一起。
你说你是来黑市重金求子的,特么的…哪个劳什子的男人非得逼着这么如花似玉的妻子生孩子?女人又不是生育的工具,这种丈夫还要着干什么?准备留到过年宰了烧菜吃吗!?离婚吧!以后你跟着老子,你就是老子的女人了,老子不会逼着你生孩子。
一个真的爱你的男人怎么会让你落到这个地步!?一个人蒙着面来黑市买孩子,多危险啊,你知道黑市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要是知道我心爱的女人一个人到黑市去了,我肯定急得特么地想放火、想杀人。行了,从老子走江湖的经验来判断,你丈夫就是个渣男,尽早离婚,尽早止损。”
言小蹊的心如擂鼓般噗嗵噗嗵噗嗵地响个不停。
【我要是知道我心爱的女人一个人到黑市去了,我肯定急得特么地想放火、想杀人。】
这句话才是他真正想说给她听的……
他已经知道了……
他现在想放火,想杀人了吗?
果然是恶霸土匪人设。
人设不倒,戏码继续。
言小蹊拉了拉覆面的丝巾。
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害怕地瞧着陆时许,看一眼又挪开,又忍不住再看一眼……
陆时许被她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
男人强势地搂着姑娘的肩,带着她往屋内走,道:“没想到今天老子还有额外的收获!!!这真是今天最大的惊喜了!!!哈哈哈!”
先前那人小跑着追上来,道:“酒马先生,你这么做不合规矩。这姑娘是嗨哥的客户,黑市里虽然鱼龙混杂,但我们从不会抢别人的客户。”
“老子像是会抢别人客户的人!?放心,老子的女人是他客户,四舍五入,老子也是他客户。客户就是上帝,知道吗!?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上帝,你心里得有数。”
言小蹊默默为陆时许竖起大拇指。
呜呜呜……
好久不见陆大叔了。
这么突然见着了,心里满满当当的真的就只剩下喜悦了。
什么怨啊、恨啊,全都不见了。
什么想好的质问啊、想好的问罪啊,也全都没了踪影。
她听着他说话,感受着他胸腔的震鸣……
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
她在陆时许为她撑起的这片天地里,感到安心、窝心、愉悦。
若不是场合不对,她定是要狠狠地将她抵在墙头,至少…至少得亲三下。
那人不敢再拦陆时许。
陆时许将人带进了黑哥给他安排的客房。
门一合上,陆时许长长地叹了口气。
言小蹊与他对视。
深情、厚谊,久别、重逢无声流淌……
两人都是人精儿,谁都没有先开口……
虽有喷薄欲出的情感,但都在各自忍耐、克制……
这里不是诉情之地……
陆时许将她压在门板上,凑近她的耳朵,瞧着就像是男女之间的耳鬓厮磨……
他压低了声音,道:“这里很危险,一会配合我,我送你离开,不要再来,我会找机会联系你。”
“不行,要走一起走。”
“我现在还不能走。”
“那我陪着你。”
“危险。”
“一个人面对的叫危险,两个人面对的叫考验。”
“阿蹊……”
“你别劝我了。你既然已经看上我了,我就能顺理成章地留在你身边。你现在不是扮演恶霸土匪吗!?哪个恶霸土匪不爱女人!?身边不带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都觉得自己没面子。就算是乡绅恶霸也是一样,带着村花招摇过市。你截然一身,万一演砸了呢!?而且……”
言小蹊笑了笑,忽得一拳砸到门板上。
在外贴着墙面偷听的人被砸得头皮发麻,眼冒金星。
言小蹊又补了几拳。
陆时许配合地说了几句粗俗的恶霸之言。
“老子看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