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人吃完,老金才上来二楼,拱手道,“主子,马车已在楼下候着了!”
虞曼青点了点头,好奇问道,“曼潇潇人呢?”
除非她人在府中,曼潇潇可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但凡她外出,曼潇潇几乎是寸步不离的,
她与孟谦用餐算来也有小半个时辰了,人却一直没跟上来,简直是旷世奇闻。
老金摇了摇头,“不清楚,说是往北城去了!”
听到“北城”两字,虞曼青直觉不是太欢快。
老金见她面色不虞,连忙道,“薛三就在下面,她应当知道老曼去干什么了!”
三人下去,一名眼生的车夫娘子正恭敬的守在马车旁,见他们过来,连忙搬了脚凳下来。
虞曼青先将孟谦扶上马车,又低语问车夫娘子,“曼潇潇去北城干什么了?”
那马夫娘子低垂着头,有些支支吾吾道,“荣,荣安郡王好像遇上点麻烦!”
虞曼青心火一上,声音有些尖锐,“她去林府了?”
马夫娘子全身一个抖擞,声音更低,“好,好像是!”
“糊涂!”虞曼青一声低斥,半响,又稍稍平息了怒火,问道,“什么事?”
这下马夫娘子没再颤抖,回答的很迅速,“荣安郡王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在府中动了很大的肝火,林郡马娘子觉得郡王小题大做,也发了火,还对郡王动了手!”
“什么?”虞曼青一时心中如惊涛骇浪,“她能的呢!”
已半跨上马凳的脚猛然收了回来,她走到窗户边,对里面人道,“你先回府,我有事先去处理一下!”
车内随即传来一声,“好!”
虞曼青扭头嘱咐老金,“你一起回去!”
“保护好他!”
老金有些迟疑,虞曼青瞪她一样,“本王又不是纸老虎!”
说罢,便是骑了白眉,很快消失在街角。
······
好在是午后,街上人烟稀少,虞曼青当街纵马的痛快,不到片刻,便已到了林府大门外。
林府的看门奴才不识她,林家管事的刚送了林有出门,此时不过才堪堪踏入前院,回头就见一奴才慌慌张张的跑来,“管,管家......”
那管事的见她如此慌张,本就吊着的心更加不安,冷了一张脸呵斥,“好好说话!”
又嘀咕道,“你还嫌这府中不够乱的啊!”
那奴才听此一急,说话倒利索了起来,“门外来了个女子自称是肃亲王!”
林府管事顿时腿一软,“要死呢,这个阎王怎么来了!”
又不安的求证道,“真是肃亲王?”
那奴才也是腿颤的很,“不,不知道啊,奴才也没见过王爷啊!”
“不,不过,也没人敢冒充吧!”
林府管事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也结巴起来,“这,这怎么办才好,大人才刚进了宫!”
她来回跳脚,“这阎王多半是要来兴师问罪的,郡王与小大人吵起来也不过是晌午才发生的,这阎王是如何知晓了!”
“她要真问起罪来,我们这些做奴才岂能受的住!”
她一脸紧张的问那奴才,“郎君主子可回来了!”
守门奴才也知道她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可此事也不是好糊弄的事,只能老实回道,“中午刚送出去的信,郎君再快只怕也要日落前才能回来!”
她催促道,“奴进来时,看王爷那张脸,阴的吓人,您老还是快去将人给迎进来吧!”
她瞥了瞥内宅方向,“小大人如今受了家法,躺在床上不能动,她再厉害,难不成还能将人打死了不成!”
林家管事的猛挥手重重拍在她手臂上,“呸呸呸,你要死了,这种话也敢乱说!”
不过打虽打了,心中却也是松了一口气,是啊,大人出门前叫小大人跪了祠堂,又真打了板子,虽没到半死不活的份上,却也着实要躺上好几日才能下床呢。
她低头吩咐道,“你快去告诉小大人一声,也好让她有个准备!”
那守门奴才点了头,脚底抹油,几步便窜进里院。
林家管家一边给自己打了气,一边抖着腿往外急走!
谁家夫妻没个吵嘴的时候,郡王身份是显赫,可一个巴掌招来一顿板子,孰轻孰重,就算是肃亲王也得讲个理不是!
······
其实手刚贴到荣安脸上的时候,林雪怡便毁的肠子都青了。
说来全怪荣安,这男人虽平日里对他不冷不淡的,但自己也不是头一次从他那梳妆台上拿东西,往日里都没见着他怎样,偏今日像个河东狮,非要将全府的奴才都拘在一块儿,逼问是谁拿了。
也不想想这府中除了她,谁进的了他那间屋子,分明是当着全府的奴才要打他的脸。
不过是一块破石头,他以为她稀罕啊!
林雪怡越想越气,尤其是臀上传来的阵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