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孟谦回屋书信,虞曼青也让尚文姐妹俩跑一趟如意画坊。
尚武听到她的吩咐,一脸怀疑,“主子,你确定?”
“那玉娘子再不济,也素有‘小画圣’之称,一张画炒到百金不说,还一画难求,您与她关系再好,也不能这么埋汰她的!”
“你确定我俩不会被扫帚赶出来?”
尚文虽未多言,但表情对妹妹说的话深以为然。
虞曼青一脸窃笑,“放心,她看见此画,不但会乖乖照办,还会感激涕零的!”
应诺宋蕊不告诉玉如意的是孟谦,她可没答应。
何况姓宋的本身也不厚道,她自小在京中长大,能没见过林有,偏偏还想着明哲保身,全身而退,险些就误了大事儿,她这回还偏就不让她如意了。
甭管她和玉如意之间有多少不快,这种人放在外头太危险,即使不能为自己所用,也决计不能成为别有用心的人手中的一把利刃。
姐妹俩脸上怀疑一览无余,显然对她的话诸多不信。
虞曼青也不多解释,只道,“你们将临摹的画拿到手后,与阮娇一起回趟清泽,将画和孟谦的信亲自交到文管家手中,该如何做,信中应该都有嘱咐,你们只需配合便可!”
兄妹俩人点头,将画接了过来,却齐齐抽气道,“这人不是......”
虞曼青很肯定的否认,“不是林有!”
“这就是依据林宅那具年代最久的尸体画的骨画,你们此去清泽的任务,便是查出此人是谁!”
姐妹俩领了令,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虞曼青喊住她们,“切记,任务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定要随机应变,不可冲动行事!”
两人刚要感动,又听她道,“玉如意临摹的那张画记得让她盖上私印,你们带这张走!”
两人的感动瞬间破碎,论会糟践人,墙都不服,就服王爷。
虞曼青当然不在意她们眼中的鄙夷,甩了甩手,“快去快回!”
两人这才又行了礼告退。
······
玉府并不难找,就在知柳巷尾,避开了最为繁华的主街,却又离闹市区不远,算的上闹中取静。
虞曼青站在玉府大门外,尚能远远瞧见明月楼红砖屋顶尖上那璀璨夺目的大琉璃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的光芒一如既往的刺眼。
那是一座三层的异族建筑,也是秦皇宫的制高点,据说当年是某位祖宗为一个外族女子建的,只是人还没住上一天,就香消玉殒了,多年来,后宫众郎君都将这地儿当做不详之地,一早荒废了,偏着顶尖上的琉璃宝石多年如一日,只要太阳光一照,离秦皇宫不足十里地都得被刺瞎了眼。
也不知虞翊晨到底是轻敌,还是高估了禁卫军的实力,将西凌玉安排在这地方,跟睡在卧榻之侧,被人当了活靶子有什么区别。
西凌玉再多几个詹蓉那样的高手,别说是隔着一条御河,就算是中间隔了十条,照样有本事潜进大秦宫,一剑封了喉。
好在潜伏在西京的探子回报,詹蓉的确是回了西京御都,不过听说这厮回去就抬了个名不经传的男人做侧夫,探子没办法潜进去打探更多,只知道新夫姓冷,想来,应该就是潜伏在玲珑阁三年的那个冷玉。
大名鼎鼎的苍狼军首领,娶了个细作,这组合挺诡异的。
不过更诡异的还是,她敲了玉府的大门,应声出来的却是虞奕依这个蠢蛋。
“你怎么在这?”
“怎么是你?”
两人同时出声,表情都相当不满。
雍王率先呛声道,“你来有什么事?”
虞曼青眉头皱了皱,看向她身旁一个管侍模样的西京少年道,“劳烦进去通报一声,秦国肃王求见你家殿下!”
那管侍听此,忙行了个规正的礼,语气客气,“原是肃亲王殿下!”
“殿下一早知会过了,只要是肃亲王您登门,无论何时,都欢迎之至!”说罢,弓腰做了请的姿势。
虞曼青这才有功夫瞥了虞奕依一眼,领着孟谦踏进大门。
雍王气的够呛,指着虞曼青嚣张的背影,怒气冲天,“凭什么,凭什么她来就欢迎之至,我来连门都进不了!”
“不行,本王今日非要去问问玉殿下,怎么就能厚此薄彼到如此地步!”
门边护卫一把将她拦住,“雍王殿下,您该告辞了!”
“告什么辞?”雍王两指夹着横拦在前面的剑柄,推的远远的,“你这剑离本王远点,伤了本王你负的了责吗?”
“本王还有事忘了没跟你家殿下说,待会儿再告辞!”
说罢,一个眼神,她的狗腿子顿时冲了上来,以身为盾,让她找着机会又溜了进去。
······
见到她来,西凌玉一点也不惊讶,目光只看向她身后的孟谦。
“孟师爷,好久不见!”
孟谦一身男儿装,气质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