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林带着赵安几个先去了喜乐会客栈,证实了丁幺儿所说皆实,第二日天不亮又去了喻言藏身的渔村打听消息,隔天才回到的县衙。
玲珑阁那边是梁平带人去的,总共十二人去的,第二日来衙门时,虞曼青至少在七八人身上闻到脂粉味,忍着气性问了一遍情况,结果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虞曼青气的当场摔了石砚。
“你们可知最难消受美人恩是什么意思?”
“玲珑阁不过略施美人计,你们便迷得不知东南西北,还记得你们的身份,你们是去干什么的吗?”
众人平日里见惯了她嬉笑的样子,一时被她的疾言厉色吓住,皆有些惶惶不知所措。
好在梁平先反应了过来,慌忙告罪道,“大人请息怒!”
“这些丫头涉世未深,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待郑捕头回来,属下一定配合她好好教育一番!”
虞曼青看了她一眼,又扫向那面色惊惶的几人,冷言道,“本官且先放过你们,但昨日留宿玲珑阁的人,今日之内,务必将银两送去玲珑阁!”
众人迷茫看她。
她勃然大怒道,“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白嫖?”
“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可做好了付这顿午餐的代价?”
堂内鸦雀无声,良久,一个声音小声问道,“大人,需要送多少银钱!”
这个问题倒将虞曼青难住,往日里她虽一掷千金,但美人回赠的礼物也多,算下来不但不亏,反倒赚了不少。
这底下楼子行价到底几何,她还真有些说不清。
她先看向孟谦,孟谦直接回避了她的目光,她再看曼潇潇几人,老金直接粗着嗓子道,“俺们可还没进过楼子呢!”
曼潇潇也是皮笑肉不笑,“要说这行情,谁能比主子您还清楚!”
虞曼青自己闹了个脸红,又见孟谦拿白眼瞧她,顿时后悔如此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心虚无比的朝发问的小衙役怒道,“你不会自己去打听!”
那衙役被她一吼,缩了缩脖子,努力的降低存在感。
缓了片刻,虞曼青收敛怒气道,“念你们是初犯,这次可以免了责罚!”
众人刚松了口气,又听她道,“但梁捕快的处罚不可免!”
刚刚那个年轻的小衙役垮着脸求道,“大人,都是小的们被迷了心窍,不听梁姐的话,您可别罚她!”
一旁有人应和道,“梁姐并没有参与,大人您罚我们几个,我们并无怨言!”
“求您不要责罚梁姐!”
十几个衙役纷纷跪下求情,见她无动于衷,又转而求孟谦,“孟师爷,您帮着求求大人,梁姐并没犯错,小的们愿意领罚就是!”
孟谦嘴角动了动,虞曼青却没让他说,看着众人道,“梁平无论作为前辈,还是作为大姐,都有相劝的责任与义务!”
“她既领了你们出去,却不能将你们约止住,本就是职责有失,本官罚她有何不可?”
她又看着梁平,问道,“本官要罚你,你可服?”
梁平躬身道,“属下愿意领罚!”
虞曼青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你愿受罚即可!”
她转头对孟谦道,“孟师爷记下,梁平职责有失,俸薪减半三个月!”
梁平一听,就知虞曼青手下留情了,连忙告谢,又在一帮小衙役的愧疚拥簇中离去。
待众人散尽,曼潇潇才蹙着眉头道,“主子,这玲珑阁恐怕与喻言公子失踪脱不开干系!”
孟谦这次与她意见倒难得的一致,“在下也同意曼护卫所说!”
“这么快的功夫,玲珑阁上下就众口一辞,玲珑阁里必然有猫腻!”
虞曼青笑笑点头,又提出新疑问,“我们且先将喻言的失踪归在玲珑阁这边,那柳家娘呢,苏家和柳家到底谁藏了她?”
几人陷入沉默,只能等郑林探听消息回来再说。
晚间,等孟谦离开衙门,虞曼青才装束一番准备出门。
曼潇潇拦在门口,担心道,“主子当真一人去?”
“属下实在不放心,要不,我们几人远远守着!”
虞曼青蹙眉,“本王去寻花问柳,不对,本王去打听消息,最多是找几个手无寸铁的小郎君喝喝酒唠唠嗑,能有什么危险!”
“再说,阮娇还在暗处潜着,怕什么!”
曼潇潇还要再劝,虞曼青已变了脸色,“婆婆妈妈的干甚,再晚,小郎君都被别人抢了,还问什么问!”
她戴上桃花面具,趁曼潇潇还在怔愣间,避开她闪了出去,几个起伏已消失在夜色中。
尚武上来拍了拍曼潇潇,“别担心,主子功夫了得,不会出事的!”
云鹿也上来劝道,“主子一人带着面具尚可,我们三人再伪装跟着,太容易暴露!”
“再说暗部好几个钉子都在玲珑阁,不会有事的!”
横竖人都已经走了,曼潇潇也只能叹息一声,拉着尚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