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桐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后来秦译把他抱到浴室,重新进行清洗,但他已经意识模糊,记不分明了。
叶秋桐沉沉睡去,秦译却毫无睡意,靠在他身边,睁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明明眼泪都被逼出来,却依旧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秦译伸出手指,用指腹轻柔地描绘叶秋桐的轮廓,心里的情绪满得快要溢出来。
叶秋桐可能自己不知道,他对他的影响有多么大。
如果没有遇到叶秋桐,他不会像现在一样果断,一定还在跟父亲纠缠。
如今时锐发展得很好,父亲的事他也不去在意,身边还有这么可爱的人。
秦译头一次清晰地看到了幸福的具体形状。
原来幸福是有实感的,如此真实,如此美妙。
*
第二天叶秋桐醒来的时候,脑子和身体还处在迟钝的状态,他呆呆地看着阳光从拉开了一半的窗户里透出来,心里想,在他的印象里,窗帘明明是关上的,不仅关上还一晃一晃。
他慢了半拍才意识到,昨夜窗帘剧烈晃动,不是因为风。
叶秋桐忍住羞赧,缓缓转头。
秦译靠在床头,拿着一个平板在那里看,见叶秋桐醒了,放下平板,用沙哑的声音说:“早安,宝贝。”
秦译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长裤,随意地把腿搁在床铺上,衬衫也没扣好,隐隐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
慵懒随性,像一只餍足的豹子。
叶秋桐却无视他疯狂散发荷尔蒙的举动,问:“现在几点了?”
秦译回答:“十一点。”
叶秋桐猛地瞪大眼睛,想从床铺上直起身体,却因为浑身酸痛而失败,重新跌回柔软的被子里,一阵龇牙咧嘴。
这就是某些高速文学里描写的“浑身被碾过一样”的感觉吗。
秦译凑过去,扶着他的后背,替他揉腰,说:“再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吃的。”
叶秋桐揪住他的衬衫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上班怎么办?”
秦译愣了愣,没想到这时候他还提上班,说:“不怎么办,不去就不去。”
叶秋桐恨铁不成钢:“我们两个人同时没去,别人会起疑心的!”
秦译坦然地说:“为什么会起疑心,总裁和秘书一起消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那也不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叶秋桐坚持,“太堕落了,不可以。”
小秘书的职位包袱特别重,哪怕腿脚无力也一定要起床去上班。
秦译有点迷茫,叶秋桐的表现怎么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还指望叶秋桐醒来,羞涩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们可以一整天窝在家里温存。
没有温存,没有羞涩,叶秋桐气势汹汹地告诫秦译,不可以像霸总小说里那样“从此君王不早朝”,不可以因为这种原因不去上班。
两个人匆匆吃完午饭,下午一起来到公司,公司里的人自己做自己的事,没有一个人过来询问他们早上为什么没来公司。
秦译在办公室里看着叶秋桐,说:“我就说,不会有问题。”
叶秋桐拿文件遮住脸:“那也要严以律己。”
他把小山一样的文件摆在秦译面前,认真地叮嘱:“好好工作。”
说完,他别别扭扭地从办公室离开了。
秦译望着他的背影,突然笑出声。
小秘书不会是因为害羞,所以不敢跟他单独相处,才会拉着他来公司吧。
*
后来,随着董事会结构的改变,秦家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江丹琼不停地催秦邦言离婚,但秦邦言没有同意,于是江女士便从秦家的宅邸里搬出来,在自己所有的社交账号上大大方方地更新状态:已分居。
这一下,媒体们闻声而动。
昔日女神与富豪丈夫的婚姻名存实亡,这个新闻值得扒一扒。
一开始很多人说江丹琼年老色衰,被秦邦言抛弃,后来江丹琼在社交账号上上传自己到处游玩的照片,甚至还开了几场直播,精神状态非常稳定,容光焕发,比之前更显年轻。
她直播的时候,很多人问她分居的事,她也不说详情,只是笑着说:“自由的感觉真好。”
如此这般,有人开始传,是江丹琼厌倦了豪门的水深火热,离开秦家,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引起了小范围的波动,连叶妍丽都给叶秋桐打电话,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而秦邦言对于离婚的事死活不松口,并在一次会议上,突然说自己心脏不舒服,撇下一整个会议室的高管,到医院里住着了。
之前股东大会竞争董事席位时,那么激烈,秦邦言都没进医院,过了一两个月,尘埃落定,他倒是想起来去医院休息了。
秦邦言离岗,秦译也懒得替他打点集团,推了一个副董上去,处理集团的日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