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桐记得很早以前有一次,秦译也是这么不停让他试衣服。
他抿抿嘴唇,挑起眼睛,看了秦译一眼。
这一眼有着埋怨,又有着纵容,平日温柔的眼尾微微上扬,生动而鲜明。
秦译心头发痒,说:“吃饭那天,你可要配合我。”
叶秋桐说:“我哪次没有配合,这次又要做什么?”
秦译在沙发上翘起长腿,用一种慵懒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配合我秀恩爱。”
很快到了约定的日子,那天秦译坐着车来接叶秋桐,叶秋桐不安地坐在总裁身边,满脸紧张的神色。
他今天里面穿着柔软的驼色毛衣,外面搭着无领外套,每一处剪裁与缝合都无比贴合他的身材,没有多余的低俗修饰,用上好的布料与简洁的款式打造他的气质,让他看起来玉树挺拔,像个小王子。
秦译欣赏着叶秋桐的打扮,这一身都是他替叶秋桐挑的,叶秋桐穿着这么出众,让他心满意足。
秦译朝叶秋桐伸出手。
叶秋桐不解地看向总裁,问:“怎么了?”
秦译说:“秀恩爱。”
叶秋桐从车窗向外看了看,说:“现在就开始吗,还没到呢。”
“当然。”秦译说着,“从无人的地方开始演练,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叶秋桐心想,他们平时演练的已经够多了,却还是顺从地将自己的手指放进秦译的掌心。
两个人隔着豪车后座的扶手十指相扣,倒是驱散了叶秋桐的紧张。
很快车辆便抵达秦家的宅邸。
秦家的宅子坐落在传统富人区,只有三层楼,甚至没有云亭公馆三号楼规模大,但是造型古朴,院落宽阔,白墙红瓦,绿荫环绕,有种厚重的沉淀感,低调而奢华。
这里的房子有价无市,一般都是贵人才能拥有。秦家不算世家,照理来说无法住进这种宅子,是当年傅家长辈心疼女儿,牵线搭桥,才让刚发迹的秦邦言以低价买下这套宅邸。
谁知后来房地产发展得那么快,这一片区域地价飞涨,能住在这里,象征着无与伦比的地位,秦邦言一直没有搬家。
叶秋桐看着秦家的房子,心想董事长不仅带着续弦住在原配的老房子里,还召集原配的弟弟与续弦的儿子一起吃饭,一点边界感都没有,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叶秋桐身为边缘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下车后跟着秦译往里走。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紧张再次涌上心头,叶秋桐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心想,搞副业不仅需要演技,还需要胆量。
秦译放慢脚步,伸手扶住他的背,帮助他走快点,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没事,有我。”
总裁总是这样,平时有事没事恐吓他,临到关头又会挡在他的身前,天塌了都替他扛。
叶秋桐知道秦译说到做到,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会护着自己。
安全感渐渐替代了紧张感,叶秋桐安定心神,冲秦译笑了笑。
两个人走进小楼,江女士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江丹琼看到叶秋桐,笑着说:“小叶又长帅了,快进来。”
江丹琼一直对叶秋桐态度还可以,但从没这么热情过,让叶秋桐受宠若惊。
他立刻就想到,江女士恐怕在家时都是这样戴着假面具,也是很辛苦。
叶秋桐把准备好的礼物递到江丹琼手上,说:“夫人,今天打扰了。”
江丹琼客气了几句,吩咐家政阿姨把东西拿下去。
叶秋桐随着秦译和江丹琼走进屋内,才看到秦邦言站在大厅里,脸上不冷不热。
叶秋桐跟他打招呼,他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寒暄的话。
秦译与叶秋桐是最先来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江丹琼和叶秋桐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秦邦言一言不发,秦译则是无聊地靠着靠垫,把叶秋桐的手指拽过来,放在手心把玩。
叶秋桐后背绷得很紧,一边应付着江丹琼的闲聊,一边被秦译的动作吸走一半注意力。
这人轻轻捏着他的指缝,用指甲在手指间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刮过,带来一阵阵战栗。
叶秋桐终于受不了,悄悄瞪了秦译一眼。
秦译不动声色,继续百无聊赖地把叶秋桐的手指当玩具。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秦邦言咳嗽一声,叶秋桐迅速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红了耳根。
秦译越发无聊,干脆看起手机。
幸亏剩下的人很快就到了。
傅琛与秦启帆一起来的,两个人肩并肩,靠得不近,却能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放松,一副熟悉彼此的样子。
秦启帆没有戴他那副黑框眼镜,没有最精致的时候贵气,好歹收拾了自己,整齐利落,有点书卷气;傅琛依旧清冷无波,举手投足克制又清贵。
这两人虽然性格南辕北辙,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看起来更像兄弟。
秦启帆跟父亲与继母打了招呼,没有与秦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