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极其严肃道,“是臣女自己写的,臣女虽然与徐参议定了亲,但考试之间我们并没有私底下见过面,更没有讨论与书本相关的话题。”
路唐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暗地里手心早就渗出了汗。
话都说了出去她才想起来一件事,那日才订婚,徐子遥还来送饭了呢,若是驿馆有宫里的眼线,自己定然要遭殃。
李宛拿着长柄丝绸扇子扇着风。
风丝还没她长出一口气大,索性扔了扇子随手抄起一本奏折,奏折皆是由竹子和硬木制成的硬纸裱糊而成,扇风最好。
她在一心研究扇子,路唐却以为是自己要被揭穿了,慌得连腿都开始轻微颤抖。
贺兰喜端着清茶进来,奇怪的问道,“郡主怎么了?可是屋子里冰块放的太多冷了?”
“没没,我就是有些...有些想方便了。”
她随便寻了个借口,飞也似的跑了,屋子里的李宛表情越发的严肃。
白高兴一场,她的文章难不成真是有人写完通报默写的...
可题目是自己临时换的,或许是徐子遥与自己这样惺惺相惜,猜的一模一样...
那不可能啊。
李宛纳闷间,魏珠赶到门口和贺兰喜说了些什么,后者庄严着一张脸,进了屋子。
他小声道,“娘娘,太皇太后叫了人来,说是该给陛下准备身后的料子了。”
李宛本就不明朗的心情雪上加霜。
原本以为遇着个人才,结果是个半加工流水线人才,结果这小子又要撒手人寰。
她疲惫的摆摆手,“那都是现成的,若是要用直接拿出来就是,就在他宫殿的后院里听着,你叫魏珠去问周到玉,他一手经办的。”
抬起头,贺兰喜并没走。
“怎么了?怎么表情这么难看?”
李宛试探性问道,“陛下没了?”
后者摇摇头,咽了口唾沫才道,“宫外的人来信,雍亲王在宫门口长跪不起,说是想在老雍王诞辰祭祀的时候赶回汀州,从此不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