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劳作让他没法集中精神,今早骑马来的时候险些一头栽下去。
耳边始终都有女人的哭喊声,他晃了晃脑袋,依旧还有。
谢衍换了一本折子,咳嗽两声,“不是你的问题,是张娴在哭。”
“苏和太妃?她又怎么了?”
“那你要看多远的罪行了,就前几日,窜通白亚郡主谋害雍亲王妃陈氏,还把那不三不四的人送上我的床,若不是诗奴临走前再三叮嘱不许要她的命,她早就见了阎王了。”
奏折越看越生气,谢衍用极大的力气拿着笔,白玉的笔杆儿承受不住自中间断裂。
“这些个王爷...一个个都看出来朝廷想另择明君,蹦跶的欢呢。”
贺兰喜换了两杯浓茶,又着人将冰桶里的冰块换了新的,沉声道,“方才小奴已经着人将苏和太妃关进暴室,钥匙就在小奴的身上。”
谢衍扬扬手,“你做的好,准备一床被褥,带段佥事去歇歇吧。”
李宛几乎将太医院里所有的药方子悉数搬到屋子里,头发用筷子简单束起,披着简单的粗布麻衣,盘腿坐在群书中间。
公孙婧围着书堆儿绕了两圈,愣是没找着进出的口子,只得端着餐盘蹲在李宛眼前。
“娘娘,歇歇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抽空从书里抬起头,李宛瞄了一眼,鸡鸭鱼肉样样俱全,摆明了不是太医院的寻常伙食。
“哪里来的?”
公孙婧被问的一愣,“自然是厨房里端出来的。”
小姑娘自知理亏,低声才道,“师父特意从酒楼里买来的,娘娘多少用些。”
继续低头看书,她摆摆手,“我不饿,分给前院的病人吧,或者给林院判补身子也好。”
“日后不必给我开小灶。”
公孙婧似乎有些为难,李宛俯下身子仔细对比两味的剂量,最后拍出两张方子。
“林院判得空的话,叫他看看着两个方子,我前几日给他的那个没见效,试试这几个。”
大门被猛地拍开,林子福满脸兴奋的跳进来,腰上还挂着沾血的围裙。
李宛纳闷,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她的心脏没由来的慌张。
“怎么了?”
“娘娘可记得和那母子一起送过来的小姑娘?八岁的那个,她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了。”
此话一落,李宛猛得起来将两副药方揣进兜里,跨过书籍,朝前院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