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突然笑了，“瞧我，问得这是什么问题，太后娘娘一句话可令后宫震动，谁又能不听她的话呢。”
石板路消失后便是垂花门，踱步上了长廊，张娴拦住她。
她笑道，“等肃王和凌王进了城，太后娘娘必然要处在危险之中，宫正保重，希望叛乱之后我们还能再次见面。”
事关李宛的安慰，段思君两个耳朵都暗自竖了起来，“太妃有话不妨直言。”
“段佥事走之前没告诉宫正吗？凌王和肃王此次进京怕是目的不纯呢，哀家一介后宫女子不懂朝政，只前几日听太皇太后提了一嘴，如今慎王不在京中，还是小心为妙。”
点到为止她转头就走，今儿的对话之于张娴是一场豪赌，赌的就是段思君对李宛的忠诚。
只要她一乱，李宛必定起疑心，如此照顾陛下的人选空悬不决，自己的机会便来了。
“太妃。”段思君突然叫住了她。
回眸看去，那姑娘站在阳光下，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一双眸子却跟地窖似的。
“太后娘娘不爱吃鱼，鱼鳔之类的物件儿日后还是不要拿到明鸾殿的好。”
笑容僵在脸上，张娴再反应过来时，段思君已弯腰行礼转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