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完毕。
看着那苍白的小脸,他心疼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突然拿起那柄匕首在自己的小臂上也划了一道。
李宛发现不对劲儿时已经晚了,忙问,“缙元!你做什么!”
后者却命人搬了两坛子的酒,来不及清洗身上的血污,猛灌了两碗。
擦擦嘴角的酒渍,他道,“东乌是急行军来的汀州,有没有时间准备毒都是两说,酒精加快血液循环,只要我赶在你前头毒发,林子福就有时间制作解药。”
“你是不是傻子?若是我们都出了事,你叫汀州怎么办?京城怎么办?!”
李宛的声调不自觉拔高,一则觉得他实在是冲动,二则心疼他的手。
“诗奴,听我说,听我说。”
将急得都要哭出来的女孩儿揽在怀里,谢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
从上往下慢慢的顺着她的背,直到她慢慢安静,小声啜泣的窝在自己怀里。
他这才道,“这么多日,我明白你比我更适合治理国家,如果我们非得死一个,那我宁愿是我。”
“东乌这地方是有些能耐的,林子福也是借鉴了他们的药方才能帮五哥维持了这么久,若匕首真的有毒,总得有人试药啊。”
“再说万一不好了,我先帮你去下面探探路,免得你来了害怕。”
他说的很缓慢。
周身的血腥味萦绕在李宛鼻尖,几番想看却都被紧扣在怀,想揽他的腰,可他又死死拽着自己的手。
紧紧拽着他的衣裳,她抽泣,“那随便寻个物件就是,你自己动手,就没想过我吗?”
无可奈何摊手,谢衍放赖,“现在你只能祈祷林子福快点把解药研制出来,这样咱们就都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