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只是看着凶险,实则无碍。”
“先生,先生!我爹没气了!我爹没有呼吸了!”
程烈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王忱走近一瞧,程老先生已面如金纸唇口微张,撒手人寰矣。
“他伤的实在太重,师父也尽力了。”
少年趴在父亲的身上哭得好伤心,任他人怎么劝说也不跟离开,王忱坐下道,“烈子,你爹是被杨纳和王远尽等人联手害的,便是他们没有动手,也和亲自捅刀没什么两样。”
“师父,如果我没有夜半来找娘娘,是不是杨纳的人就不会跟踪过来,我爹也就不会死?”
苗阴劝道,“公子是解救安州万民于水火的大功臣,不要妄自菲薄。”
“是谁...是谁?!”
程烈子横擦眼泪,抄起苗阴腰间挎着的剑就往外跑,一屋子人愣是没拦住那股子莽劲儿,转眼就叫他闯到了门口。
大门一开,全幅武装的林谙阴沉着脸看他。
程烈子自小就有些怕他,撞着胆子喊人,“林伯父。”
林谙让开一条路,指着楼梯尽头说道,“去吧,杨纳就在楼下,去杀了他,然后我把你逮进大牢,到时候司狱在帖子上一扣章,秋后你就可以和你爹在地下团聚了。”
“怎么不动弹了?我也没有拦着你,去吧,有我在,无人敢拦着你。”
细长的手指死死攥着长刀,程烈子赌气似的猛地把刀一掷,“你就让我看着我爹惨死吗?”
“程大人千里迢迢把你从孟州带回来,就是想让你活下去,如果他现在会说话,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程烈子小脸一扭,“别跟我提孟州!我的爹是程英茁,我只认这一个爹!”
“你认不认那也是既定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