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声单薄官袍便闯进雪里怒斥道,“你可知,今日和谈你已不必下嫁绒族,我等只要召开一场比武大赛将阿莱迎进宫里便是,可你呢?你竟然和他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是大梁的罪人!”
“你把嘴闭上!”
胜玉踉踉跄跄站起身子,茫茫雪雾里她的大氅七拧八落几乎要滑落在地,指着弟弟的鼻子骂道,“我是大梁的罪人?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罪人!是你有悖人伦和皇后私通,也是你欺上瞒下非要吵着和谈!我大梁建国这么多年哪有屈膝和亲的道理!真正的罪人是你!”
相比姐弟俩的激动,李宛反而平静的更快,她在屋檐下看着两人对峙,轻声道,“公主可知道为何我等要和谈吗?”
“陛下登基不过半年,就将先帝积攒了数十年的国库掏空半数,银两对不上便强加赋税从百姓的嘴里抠钱,绒族自古就是我们的宿敌,汀州的将士也从来都是军饷待遇最好的,可张党横行军粮被从中截断,汀州人粮皆不齐全,便是雍亲王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放开了打,除了和谈,还能怎么办?”
“再问公主,当初张倦抄家,便搜出银两高达千万两,敢问安国公府到底有多少?”
胜玉被她一连串儿的话语问得不知所措,低头看去,张俭却朝她摇了摇头,她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苏节,是真的吗?你说是假的我便信。”
张俭脸上写着难言之隐四字,他哽咽了半晌才垂眸子说,“臣哪敢欺瞒公主?”
皇帝倒了,胜玉是宫里唯一一个能保住他的人,不能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