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雪花,晃动间给屋子里下了场小雪。
廖夫人俯下身子检查着众多年货,“可都买齐了?”
“放心吧,鸡鸭鱼肉,烟酒茶糖,凡是我们想到的,都买齐了。”赵泞脱掉身上厚重的大氅,一拍脑袋又道,“你们猜猜我瞧见谁了?”
“谁?”李元序依旧坐在炕里,手底下控制着拼命挣扎想出去玩雪的婧婧。
“贤太妃!”
赵泞脚上踩过雪的靴子还没换,锦时立马拽住他的衣襟将他丢出了内室,勒令还完鞋才能进屋儿。
“贤太妃?她不是在城外的寺院修行吗?锦时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李元序不解。
谢苍拼命伸手要拉锦时,后者拼命揉搓自己的双手,直到不冰才攥住小孩儿细嫩的手掌。
锦时道,“贤太妃坐着一个全黑的马车,不夸张真的是全黑,从上到下就连马都是黑的,我们才从集市里转出来,迎面就撞见了,本来还不知道是她的车,后来是两车相向,贤太妃掀开帘子买东西,我才发现是她。”
“她回城了?是不是安国公不好了?”李元序反应得很快。
贤太妃是安国公的二女儿,谢淳称帝三年,她就回来两次,两次都是安国公病重。
“安国公,没了。”
廖夫人手底下挑拣豆子的动作都滞了半晌,“死得好,死得好...”
“娘。”廖萱连忙搂过沉浸在悲伤里的婆婆,婆媳依偎着都红了眼眶。
“听贤太妃说话的意思,这次京城好像就不打算回了。”
赵泞的话引得屋内一片哗然,看来京城又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