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着桌子一点点往那边挪,咽了两口口水,“爹?”
“爹?”
“爹你应我啊..”
“爹!爹!”
那日张俭伏在父亲的榻前哭了许久,将什么朝政琐事、什么皇子公主悉数抛在脑后,直到眼泪哭干,仍拉着父亲的手呆愣愣坐在那,依旧不肯离去半步。
韦氏进来的时候,胜玉被自己一人丢在外间,她看了看守在床边的张俭,满脸歉意的将公主请了出去。
“殿下,今日家事繁多,难免怠慢了公主,还请殿下见谅。”
韦氏穿着素白的褂子,她虽不是青春貌美的年纪,可也是个优雅夫人,胜玉看着她头上歪歪带着的白玉簪,心里暗自寻思这样的成色若没有百十两可是买不来的。
转头看屋里,没瞧见心上人的身影,她神色哀恸失望。
“苏节是国公爷的小儿子,自小就是国公爷一点点带大的,也跟父亲感情最深,这会儿国公爷过世,他难免有些失态,我替苏节同公主道歉。”
懒洋洋扶起韦氏,胜玉叹了口气,“罢了,生老病死怎么能不难过,你好好劝慰苏节,我明日再来。”
“殿下,太妃可会回来吗?”
韦氏的问题把胜玉问一愣,“什么太妃?你什么意思?我皇兄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