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大了些。
往里探头瞧,隔着远远的纱帘看床上是有个人形,门外的冷风一钻,那人还伸了伸腿。
他捂着鼻子推了赵泞一把,“赵守卫,去请郡王起来吧,睡多了头疼。”
又生怕陛下责骂他抬脚就往里走。
“冯大人,冯大人!”
他人都没走两步,有个小太监连滚带爬从外进来,趴在地上道,“大人,边疆战事告急,陛下要召集内阁议事,叫您快快回去!”
床上那坨人形突然坐了起来,裹着被子看不清脸和身形,那人打了两个喷嚏带着鼻音道,“冯子都,你扰了本王的好梦。”
声音和谢衍十分相似,那人突然嗷一嗓子道,“赵泞!药!我的腿好疼!”
冯子都往里的脚步一滞,提起来的心登时放下,躬下身子道,“奴才告退。”
等人呼啦啦撤出去,那被单里的人才露出自己的脑袋,正是兰台的另一个近侍苗阴。
十五六年岁,下巴冒着微微胡茬,也是东南四所的巡逻宫卫。
他拍着胸脯大惊失色,“赵泞哥,郡王什么时候回来?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