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晃晃悠悠从外进来,猛然拍门而后滑坐在地,间或带有哭声传出。
灯亮起后不过半刻,张俭披着大氅慌忙出来,“成儿?怎么了?成儿?”
梅成贤浑身酒气,两个眼睛肿的像个核桃,歪歪斜斜站起来时酒壶掉落洒了一地。
他揽着张俭哭诉,“小舅舅,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父亲母亲的音容笑貌。”
“你告诉你外公了?”
“没有,角门的运鲜果的车进去没关门,我跟着溜进来的。”
肉眼可见张俭松了一口气,他将梅成贤揽进屋子里,取了自己的暖炉给他暖身子。
“好孩子,我知道你难过,可你外公毕竟年纪大了,禁不得打击,我都没敢将事情告诉他。”
梅成贤怀里抱着暖炉,手里捧着热茶,眼泪吧嗒吧嗒往杯子掉,“我想姐姐了。”
小厮送茶之际,张俭悄然走到门口,对伏思道,“去查查今晚谁运送鲜果,乱棍打死!”
“小舅舅,你说到底是谁这样狠毒,要致我父亲母亲于死地?”
梅成贤的动静冷不丁的吓张俭一跳,他挥退小厮回身才道,“我倒是听说了一个人,她在宫里好像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