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那件被板正叠好,就放在炕桌上,谢淳瞄了一眼,能见着的面儿确实有些脏了。
悄悄挣开谢淳缠着她手腕的手,李宛侧过身子,“臣妾何来三千两银子呢?郡王还说若三天内见不着银票,他就要打上门的。”
“三千两?他怎么不去抢?”
听到如此勒索谢淳松了口气,却仍气得他竟敢狮子大开口。
这一怒吼正好把李宛的泪珠子吓了出来,美人梨花带雨,他只想抱在怀里疼惜疼惜。
“好了,不就是三千两再加一件大氅吗?朕给你出,待会儿叫周到玉给你送来好不好?”
李宛呜咽着,帕子不断在两个眼睛处打转,绸子一碰眼球,眼泪哗哗的。
根本不用感情。
“陛下在怪我。”
“朕怎么会怪你呢?”谢淳软下声音安慰着,“好了宛宛,莫要再哭了。”
贵妃榻的对面,何贵嫔坐在椅子上,手里不住绞着帕子。
她没心思听那两人都说了什么,满脑子里只有宫人方才对她说的。
李宛抓了她的嫂嫂,李宛甚至还动了刑,她和哥哥相依为命,嫂嫂更有如她的母亲。
她咬咬牙,冰凉的护甲不住的扣着自己的手心。
宫人说得对,只有李宛死了,嫂嫂才能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