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没涌出去,玄武殿大门的轰隆一声开启。
随着阳光争前恐后涌进阴暗的大殿,一个高挑瘦削的身影迈了进来。
“臣弟谢衍,见过陛下。”
他这会儿难得的穿了正经的郡王朝服,冠上两颗朝珠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摆动。
“陛下是天下的君父,想惩治谁是一句话的事,但在下狱之前,臣有几句话要说。”
谢淳冷眼瞧这位被阳光簇拥而来的弟弟,“哼,说吧。”
谢衍叫人搬两张桌子摆在大殿中间,谁知叫了两声没人敢动弹,最后还是林洵去的,他毫不受影响,说道,“既然是清算全年的票拟,那不如将六部汇总摊开了说明白,免得日后麻烦。”
他将谢淳扔下来的册子摊开,翻到滇州一页,点了点某处。
“张倦大人,滇州并无水灾之患,为何要大费周章修河堤?河堤修建需要石料木材,滇州盛产杨木,为何要远赴千里之外的安州采购?”
“再问大人,安州山路险峻三面环水,来往人员无论是商船还是农工都以水路为主,张大人为何在给安州的密函里点名要走陆路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