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壶悉数皆空。
林洵是白面书生相,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两声姐姐哄得那女子飘飘然下楼寻酒。
见人去了,他眼底的醉意悉数消失,起身靠在墙边闭上眼睛净息凝气,贴上了耳朵。
张俭就在他隔壁的包房里,这屋子里没有姑娘,只有他和随从。
他手底下随着古琴小曲儿打着拍子,一面朝随从吩咐道,“明儿午时往明鸾殿送十担子炭,挑最好的用檀木桶子装,大方些,一定要叫胜玉瞧见。”
“爷,陛下才因谢衍救了贵妃大发雷霆,咱们现在去会不会触了这个霉头?”
一曲罢了,换来一群身着纱衣头带银链的曼妙舞郎,随西域的乐曲翩翩起舞。
张俭靠坐在椅背上道,“今儿头回见着男子起舞,奇哉,奇哉。”
“这时候送炭才能显示出我关心娘娘呐,不若怎么激起公主的妒心呢?”
包房这边林洵暗自吐了口吐沫,“呸!狼心狗肺的东西!”
张俭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公孙瓒怎么样了?”
这几日父亲病情加重折腾得他也没睡好。
“主子放心吧,公孙瓒就是有九条命,也绝不可能活着走出大寮山。”
隔壁包房突然一阵吵闹,有青色人影从三楼的窗子口翻到一楼人群中,楼梯上乌泱泱几个大汉追着那人喊叫他别跑。
张俭定睛一看逃跑那人...
这不林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