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赌约，我瞬间醍醐灌顶！
想起了那个女人的声音：“要不我们打个赌？就赌这万物苍生的命，如果这天下苍生……”
那个无脸的女人是我，她竟然是我。
“你不是说君上下凡转世，是因为和天道的赌约吗？”
张敬之幽幽看着我：“您当年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狗屁天道，老娘就是天道’，所以……”
所以，跟秦北屿打赌的人是我？
怎么可能！
“当年您修出真身过后，天母便改了您的命数，此后你便成了九界人人忌惮的混世魔女。鬼王殿下，您曾经拥有逆天的能力。所以君上在和您打赌的时候，条件是封印你的修为，谁成想……”
张敬之苦笑了一下，“老夫也没想到神族的长老们会那么卑鄙，趁着君上将你修为封印过后，引来昊天神雷劈得你遍体鳞伤。
君上为了护着你与整个神族翻脸，遭天谴被打上了戒印，最后他用咒术抹去你所有记忆，让你投胎，他则去大荒受戒等你转世。只是君上可能也没想到，你竟然阴差阳错降世在鬼域，还成了城主的徒弟，这不就是冤孽么？
想当年，就是您的加入，才让城主输得一塌糊涂，他心头定然是十分记恨您的。”
“……可是阿笑对我很好。”
至少在我降世之后这几百年里，他对我真的好的没法说。
可是，张敬之的话让我开始质疑，这个“好”到底白暮追发自肺腑的，还是他在利用我。
张敬之轻叹道：“城主的城府太深，老夫看不透，不予评价。但老夫一直跟在君上身边，觉得他应该是这世上最长情的男人。那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便是欠您太多，要还。”
欠我么？
并不是！
我鼻头忽然一酸，想起了那个梦。
就是我还是一团雾气的时候，看到的金色雾团和黑色雾团，我想那应该就是秦北屿和白暮追。
那时候，金色的光芒就一直护着我，不让其他的雾团欺负我。cascoo.net
大抵从那个时候起，他在我心里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俩正说着，一道金光又从天而降，落在了院子大门口。
旋即，我便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秦北屿满身煞气地走了进来，一张脸铁青。
“夫君！”
我转身走过去，秦北屿连忙疾走几步扶住了我，本来铁青的脸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
“赌气跑哪里去了？”
“哪有赌气，我就是去祠堂看看那地方修建好了没有。”我看秦北屿身上斑斑血迹，连忙检查了一下。cascoo.net
“我没受伤，是那个混蛋！”秦北屿怒斥了一声，又拍了拍我的头，“你不用担心。”
我没吭声，心情五味杂陈。
在张敬之嘴里，白暮追坏得令人发指。可他对我却又那么的好，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如果真的想要报复，大可以在我降世的时候就让我灰飞烟灭，何必养大我，还教我鬼道之术。
甚至，他还辅佐我当了酆都鬼城的帝君，掌管整个阴司。
他若想捧杀我，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我好想见见白暮追，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