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上,是白娟包裹着的一套红色罗裙,样式跟我那件鬼衣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这是普通的桑蚕丝织就,人工染的红色,也不具备任何法力。
但做工特别好,能够跟我的鬼衣相媲美。如果是普通人,是绝对分辨不出其中差别。
不愧是皇家的绣坊,品质不是一般的好。
我想了想,把这罗裙放进了荷包,摇身便换上了我自己的鬼衣,瞬间觉得自在了不少。
洗漱好后,我又来到秦北屿的厢房,他还悠哉地坐在窗边喝茶,屁股都没挪一下的。
我问道:“君上,您不是说去逛庙会吗?”
“对啊,朕在等你呢!”
“臣已经洗漱好了,咱们走吧?”
“朕等你来更衣束发呢。”
“……”
往天不也没要我束发,今天咋的就矫情了呢?
当然这话我是不敢说的,连忙拿起八仙桌上那套用白绢包裹着的衣裳,是一套玄色锦袍。
非常素净的衣裳,只有袖边里面绣着“屹屼”二字,我知道这是秦北屿的字。
我给他换上锦袍,便又开始束发。想不到他的头发好柔,墨一般的发丝,捏在手里宛如
。缎子似的。
第一次给男人梳头,我有点紧张,梳了几次都没梳好。
于是秦北屿给我示范了一下,自己束好头发还戴上了发冠,问我:“看懂了吗?”
我忙点点头:“嗯,懂了!”
“那就再来一遍吧。”
“……”
其实大可不必吧,我们不是要逛庙会吗?
太阳都当空照了。
我没好气地偷瞥了秦北屿一眼,便又摘了发冠重新给他束发,他一脸享受的样子。
我花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把他头发梳好,激动不已:“君上,您觉着臣这手艺怎么样?”
秦北屿盯着铜镜瞅了瞅:“还行,以后每天都来给朕更衣束发吧。”
“哦!”
“对了,为了方便咱们行走江湖,在外面就以夫妻相称,你得叫我夫君,别弄错了。”
“那您会叫我娘子吗?”
“好的娘子!”
“……”
秦北屿这般拖拖拉拉,我们走出客栈的时候街头人都满了,到处都是叫卖声,好热闹。
没走两步,我便听到糖葫芦的叫卖声:“卖糖葫芦哎,一文钱一串,好吃的糖葫芦哎……”
我连忙寻声望去,看到一个老翁扛着一
。个稻草做的墩子,上面插满了红艳艳亮晶晶的糖葫芦。
我幽幽看了秦北屿一眼,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直接就从糖葫芦老翁身边走过,看样子是不会给我买。
算了,不买就不买,以后等我发饷银了,我自己买。
我便走快了几步,不想跟秦北屿这种抠搜的人走一起。
亏得还是个帝君,糖葫芦都舍不得给我吃,早前我请他吃包子的时候,他是一口气吃了好几十个。ωωw.cascoo.net
要不然我也不至于穷得一个子儿都没有。
正走着,忽然一只手从我身后伸过来,拿着好几只糖葫芦。
我扭头一看,便看到秦北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娘子,走这么快,是跟为夫赌气了么?”
这娘子娘子的,他还喊得很顺口。
我脸一红:“人家哪有!”
“呶,够不够?”秦北屿把糖葫芦全部给我,拍了拍我头,“少吃点,吃多了牙酸。”
我才不管牙酸不牙酸呢,这么稀罕的东西。
我边吃边问:“夫君,那你还会给我买小糖人吗?”
秦北屿一怔,脸竟微微有些红,旋即道:“看在你喊我夫君的份上,当然要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