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秦西泽有花柳病,这多少有点让人下不来台。
于是便沉吟着。
陈润之却冷幽幽地道:“大蛊师既然能跟老夫平起平坐,想必是有些本事的。怎地不说话了呢?”
秦西泽也嘲讽了我一句:“大蛊师莫不是欺我等不懂巫蛊之术,在这儿妖言惑众吧?”
好家伙,我看你这脸是不打算要了。
我一手结印,一手抵着眉心,与默念蛊咒,给白蚕蚕下令:“蚕宝,给这两人一点颜色。”
“吱吱~~”
白蚕蚕又飞了出去,从陈润之和秦西泽身边扫过,而后回到了我肩头。
我朝秦北屿拱了拱手,道:“君上,如若我没猜错的话,丞相大人和瑞亲王爷身上都有隐疾,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陈润之怒道:“老夫身体好得很,有什么隐疾?”
“丞相大人是否感觉后颈偶尔会麻木,而且最近有麻木加重的情况?”
“那不过是老夫近日太过操劳所致,不足挂齿。”
行吧,明天你就会来找我了。
那厢,秦西泽怒不可地道:“皇兄,大蛊师这般妖言惑众,怕是要陷害我大北朝。”
哼,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我淡淡道:“要不咱们把太医请过来,我若危言耸听,君上可直接将我推出去斩首示众。”
我一顿,斜睨了秦西泽一眼,“但如若我说的是真的,瑞亲王爷又待如何呢?”
“区区一介山野村妇,竟敢在大殿之上大言不惭,皇兄,您也未免太信任她了。”
说我山野村妇,这就不能忍了。
我虽然出生阴司最凶煞污秽之地,但也满腹经纶,否则也不可能当上阴司的帝君。
这般踩踏我,怎么着都要反击回去。
我便朝秦西泽走了过去:“王爷说我山野村妇,是说我生得面目可憎,还是说我粗鄙不堪?你不如说道说道,让我明白自己与诸位大人的差距在那里,我便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怎么,你是要跟本王比文采吗?”
“文采?”
我忍不住笑了,“恕我孤陋寡闻,我听过君上文韬武略,丞相足智多谋,张大人才华横溢,李大人满腹经纶,却独独没有听过王爷您有什么文采。容我斗胆,愿与王爷一试。”
我这般一说,秦西泽面子挂不住了,气得满脸通红。
“皇兄,恕臣弟直言,您若留这么个女人在朝中,那必然是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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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说罢,秦西泽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开。
我很无辜地看了秦北屿一眼:“还望君上赎罪,臣实在是不应该跟瑞亲王爷争执。”
“无妨,他就是这个脾气。对了,你刚说他身患顽疾,可是什么要命的大病?”
“这……”
我环顾了一眼四周,满朝文武居然都支起耳朵在听,即便是刚刚咄咄逼人的陈润之,此时也竖起耳朵。
但秦西泽有花柳病这事,也不能搞得人尽皆知,要不然他那脸往哪儿搁?
传出去,我便成大恶人了。
于是我朝前走了两步,道:“君上附耳过来,我说给您一人听。”
“唔……”秦北屿一挑眉,便走下殿堂俯身朝我欺近,“你且说?”
我小声道:“瑞亲王爷患的是花柳病。”
“……”秦北屿愣了很久,幽幽的“哦”了一声,旋即拧起了眉峰。
满朝文武看到他这表情,皆是一愣。
陈润之犹豫了很久,小心翼翼地问道:“君上,瑞亲王爷他……可是病入膏肓?”
我没好气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就这大殿之上,就这么一会儿,秦西泽的隐疾被说成顽疾,眼下已经病入膏肓了。
流言,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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