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宛如一个手镯紧紧缠在我手腕上,气息十分凶煞,但似乎又没对我怎么样。
不过这血气像极了灵血。
早前我亲自喂言珩喝下了灵血,那气味跟正常的血是不一样的,我就比较上心。
这缕血气跟那个非常相似。
但这鬼玺里怎么会有灵血呢,以及,它是见人就会缠上,还是它选择了缠上我?
“啊!!”
我正狐疑地看着手腕上这缕血气,楼小小忽然尖叫着捂上嘴,一个箭步蹿到了角落里。cascoo.net
也不知道她那那表情是震惊还是恐惧,大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我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你都是个鬼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楼小小指着我的手腕:“这,这这……”
“嗯?”我一脸疑惑。
“你,你你怎么一下就把鬼玺的封印给解了?你知道这里面封印着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个屁!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等她下文。
“这是鬼帝的心头灵血啊,它,它竟然缠住你了,啊我好害怕!”楼小小又惊又吓的样子。
我就更加疑惑了,鬼帝的心头灵血怎么会在他的鬼玺里面?
我
。问她:“你说的那个鬼帝是男的还是女的,在阴司是怎样的存在,他是灰飞烟灭了吗?”
楼小小摇摇头:“都说鬼帝是个男的,是阴司的阴神,也曾是北朝的守护神,我们不拜天神,只拜他!”
她说着一顿,“但是后来……”
话没说完,楼小小忽然一个踉跄,脸上的幻术又逐渐消失,露出她森白的骷髅头。
她捂着心口跌跌撞撞倒在椅子上,蜷缩成了一团,心口那咒印在不停地泛血光。
看来这鬼帝又是不可说的事情。
我把鬼玺又放在盒子里,想把手腕上灵血弄下来,但是不行,它像是跟我皮肤合二为一了似的。
我着急去阴阳地界,便也没再理会这玩意儿,回头让言珩用灵符给我拔了。
于是我问楼小小:“你身上有钱吗,我要去阴阳地界跟织娘学艺,得自己买剪刀和尺子。”
她本来蔫巴尔似的,听着这话眼睛瞪成了铜铃……我这只是一种形容,因为她现在是骷髅,眼窝子空荡荡的。
“你要跟织娘学艺?”她激动不已。
“没钱买剪刀和尺子。”
“这不重要!”
楼小小捂
。着胸挣扎着走到我面前,用那白森森的骨头手拽着我,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我豁出去这脸不要,也要给你买最好的剪刀和尺子,但你学成了,能给我做一套人皮衣裳吗?”
我顿时觉得这是个棘手的事:“那个……贵不贵?”
“我出材料,我早就相中了一张漂亮的人皮,但没钱去找织娘缝制,她手工费太贵了。”
她是不是以为我学成之后就会很便宜?
笑话,这么稀罕的手艺,我当然也会坐地起价。
但我现在真没时间和金钱跟她计较这个,便答应了:“行吧,那就给你做一套,快去给我准备工具。”
“来!”
楼小小关上店门,领着我穿过正街,径直往鬼门关那边去了,正好我待会儿也要从那儿进去。
就在离鬼门关大约几百米的地方,有家名为“皇家绣坊”的铺子,是专门卖缝纫工具的。
楼小小操着手抬了抬下颌,指着里面一个中年男人道:“这是我姘头开的铺子,你去选吧,不要钱!”
我:……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直白地告诉我这些,我对你俩的男女关系又没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