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陈润之说,王后把那具尸体洗白白就送入了洞房,而且,她一共糟蹋了四十九个面首。
陈润之将信将疑:“那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却说不知道?”
“如果我当时说在古墓里见到过一群鬼魂,还是会玩尸体的鬼魂,你会信吗?”
看他质疑的样子,我决定把张泽寿卖了。
于是我又道:“我听张大哥说,因为你一个朋友的孩子身中巫毒,你才让他们去刨坟对吧?”
陈润之眉峰一沉,十分不悦:“张泽寿竟然跟你讲这种话,他是不满我的调遣吗?”
我索性把张局长一家子都卖了,淡淡补充:“哦,还有一部分是张局长和局长夫人说的!”
“简直岂有此理!”
陈润之的脸倏然黑得跟焦炭似的,眉头青筋都鼓了起来。
我敛下眸子,心头微微有些歉意,但很快就释怀了。
既然张局长他们都那般对我,我还有什么好自责的?我要不说这些,陈润之是不会信我的。
旋即我又道:“不过陈老先生,我听说你朋友那孩子的蛊毒似曾相识,你要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毛遂自荐试试给他解这蛊毒。”
“你?”陈润之压根就不信我,“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你奶奶一点皮毛都没学到吧?”
“这不重要!”我笑道,“你别管我懂多少巫蛊之术,我能想办法治好那孩子就行了。”
陈润之阴恻恻看着我,上下打量。
说实在的我非常讨厌他这种目光,阴鸷、冰凉,眼底透着让人发憷的寒意。
就像那些与毒虫厮杀过后留下来的蛊,至阴,至毒。
他不信我,但又很犹豫,估计是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确实,与其让炼尸三更半夜在这里刨人家的坟场,还不如赌一赌我这半吊子的蛊师。
他问我:“你有什么办法?”
“你应该不知道这一届的蛊王是谁吧?”我拍了拍荷包,“蛋宝,出来给陈老先生瞧瞧。”
很快,白蛋蛋从荷包里拱了个脑袋出来,粉嫩的犄角给人一种萌化了的感觉。
它瞄了眼陈润之,目光倏然凶狠起来,直接腾空而起冲向夜空。
夜色的裹挟下,它的身上竟然出现了淡淡的神辉,跟大金龙身上那一层神辉一样。
我看到陈润之的眼神都变了,似乎有些动摇:“你的本命蛊竟然是一条蛟龙?”
我甚是骄傲地道:“请把‘蛟’字去掉谢谢,它本来就是一条龙,是这届斗蛊盛会上的蛊王。”
“既然如此,那便试试吧。”陈润之总算是松了口,但我不能显得那么的迫不及待。
于是我道:“陈老先生,我在网上看到了一则重金求蛊师的消息,如果这和你那位朋友是同一个人的话,我想问问这重金是多少?”
我就差没在脸上写“少了我不去”几个字。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没错,是一个人,你想要多少?”
“你为了那个孩子,都不顾自己的身份操控这么多炼尸来刨坟,想必也是很着急吧?”
陈润之盯着我,眼神冷幽幽的:“十万?”
“蛋宝,我们走!”
“五十万?”
“蛋宝,快点回来我们走!”
“一百万,不能再多了。”
我把白蛋蛋放进荷包,拧着眉想了想道:“行吧,看在陈老先生您的份上,我就走这一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