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秒,我都不明白张泽寿他们非得下墓的原因,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他们是为了血池养的尸体,那个面首!
而那个尸体,现在连人带棺就在我荷包里呆着。
我搞不清楚他们要这尸体做什么,但我不打算贡献出来,我要留着给言珩借尸还魂。
于是我摇摇头:“没瞧见,鬼物倒是不少,我差点就出不来了。幸好我养的本命蛊给力,才侥幸逃了出来。”
“哦?”陈老先生眼神倏然凌厉起来,“真的吗?可是据我观测,那东西已经被带出来了,而你是最后一个离开古墓的。”
竟然是个道行高的。
我心头一颤,佯装镇定的道:“陈老先生莫不是以为,我把那东西带出来了吗?”
“那个东西是邪物,白姑娘如果知道,就还请告知我们。”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甚至,我连张大哥他们下墓做什么都不清楚。”
陈老先生若有所思地看了我许久,又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便罢了,不过,我希望你是真的不知道,而不是知情不报。”
他说完就走了,老气横秋的。
我对这老头子反感极了,但同时也很忌惮。
他们知道那古墓里有养尸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看得出尸体被带出来了。
我拿尸体的时候,古墓就已经开始坍塌,他是凭什么观察出来的?
少顷,张泽寿就进来了,手里还拎着几个食盒:“白兀,几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特地去楼下的馆子里炒的,热乎着呢。”
他边说边支起餐架,把几个食盒都打开,全都是硬菜。
我确实饿了,两眼放光:“多谢张大哥,那我不客气了。”
“你快吃吧。”张泽寿坐在床边,看着我吃得差不多了,问道,“白兀,刚刚陈老先生有问你什么吗?”
“问了,问我有没有看到一具要死不死的尸体。张大哥,咱们冒着生命危险下墓,就是为了那具尸体吗?”
张泽寿蹙了蹙眉,起身去锁上病房的门,才又道:“我跟你说了,耳朵里过过就行,不要往心里去。”
“好,你说!”
“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事儿匪夷所思,本不打算去下墓的。但是上面催得紧,又不得不去。”
张泽寿跟我说,有个神秘大佬的儿子得了不治之症,就是身体溃烂,从内到外的烂。
他们到处求医,中西医,巫医等,但依然没法治。
眼瞧着就要死了,于是就花大钱请了一位厉害的养蛊人去看病情。
那人说,这身体烂得太多不能要,但想要救命也不是不行,可以用借尸还魂的办法。
可是那大佬的儿子命格非常诡异,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借尸,他便到处求人。
后来这个养蛊人告诉他,在十三村有个养尸地,只是那尸体是供古墓里的墓主用。
如果他们运气好,手快的话,保不齐能得到那具尸体,那是任何命格的人都能契合的。
于是,这下墓抢尸体的任务,就落在了张泽寿他们身上。
但上面封过口,这件事只能几个核心人物知晓,所以张泽寿连我都没说。
我恍然大悟:“那个陈老先生是养蛊的?”
“不太清楚,他是上面呼风唤雨的人,和那神秘大人物是至交。他的堂弟是养蛊的,就是你们篱落镇的陈润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