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确是要坠崖了,但这不是我坐的那辆车,所以我肯定是在做梦,我要下车。
我想从老太太身边走过,她忽然扭头怒视着我:“白兀,你还害死多少人才罢休?”
旋即,刚刚扭头看窗外的人又诡异地扭头看我,眼神幽怨而透着杀意。
“你还要害死多少人才罢休?”
“你这个祸害,你害得白家村不得安宁,害得你父亲被活生生送上祭祀台。”
“可不是,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变成哑巴。”
“我说那白起被撵出白家村也是活该,谁让他把女儿故意丢在龙桑路过的地方,分明就是打定主意要送给她。那龙桑什么人,十万大山出了名的大凶之人,她能养出什么好东西来?”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在我面前讨论着我父亲,以及我父亲的遭遇。
原来爹爹叫白起,他曾为了留下我一条命,生生把自己送上了祭祀台,遭受天打雷劈。
而后,他被撵出了白家村。
我默默听着,没有回这些人的话,因为在这样诡异的梦里随便搭腔,是很危险的。
等他们说完过后,我便抬起脚要从老太太腿上跨过。
满车的人霍然起身,这车子就剧烈的摇晃起来,眼瞧着就要从悬崖上坠下去。
这老太太更是恶劣,想要伸手来抓我。
我哪能让她得逞,便轻轻推了她一下,才发现我的手居然从她身体穿了过去。
她是鬼?
不,这满车的人都是鬼吗?
我不过就是打个盹,竟然进入了这样的梦境当中。确切来说,这叫清明梦。
——清明梦,是在做梦时保持清醒的状态。
所以,我是可以控制住这个梦的,也叫控梦。不过,在巫蛊之术中这叫魇,梦魇。
只是很多人的清明梦都是跟现实相关的,里面的人物景物也是正常的。
但我此时遇见的却是满车子的鬼,而且这些鬼似乎对白家村还特别的了解。
我想问他们来龙去脉,但又怕被魇在这梦里出不去,那我可能会死的。
但这里面……只有我一个活人。
我记得《蛊经》的十大禁术上,似乎有写过如何操控鬼魂,以及,这些魂对蛊的作用。
虽然那是禁术,但奶奶都允许我倒背如流,用一用也没事的吧?
这些鬼还在讨伐我,跟篱落镇的人一样,要我去死,因为我不配活在这世界上。
“咱们也把她抓住,跟她爹一样割了舌头抽掉天魂,让她疯疯癫癫活着。”
“对,要她生不如死,才能解咱们心头之恨。”
话说到这里,我实在是忍不住问道:“你们都说我害了你们,证据呢,我害什么了?”
我话刚一出,四周忽然狂风大作,吹得车厢的窗玻璃“啪”一声全部碎了。
车里这些鬼全都被吹了起来,显出了他们死前的样子。
竟然都是满身焦黑,面目全非,看样子是被烧死的。他们全都杀气腾腾怒视我,朝我汹涌而来。
我面前的老太太更是恶心,她被烧得只剩下半截身子,五官全部被烧没了。
她咬牙切齿地道:“我们是白家村的祭司,原本奉命要在祭祀台上处死你,谁知道你居然引来天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