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繁华与十万大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边就像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
荒芜,死寂,没有人烟。
我下了汽车,直接坐了一辆三轮车往小镇上赶。
天快黑了,小路两边都是深山密林,风一吹树叶儿就扑簌簌的作响,还有莫名的呜咽声。
蜿蜒的小路直通入大山深处,一眼看过去都是丛林山峦。
正值夏天,山林郁郁葱葱十分茂盛,让人徒生几分悚意。
三轮车大叔是个自来熟,问我:“丫头,你是篱落镇的人吗?长得这么水灵,我咋不认得呢?”
“阿叔,我在省城读书,差不多四年没回来了。”
大叔恍然大悟:“难怪我看着你眼生,你一个人可千万别走这山道,怪危险的。”
我忍不住笑了下:“怎么,还有不长眼的土匪在这蛊虫盛行的村子来打劫不成?”
“唉,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回家问你家大人吧。话说丫头,你是谁家的姑娘啊?”
“阿叔,我奶奶叫龙桑。”
大叔顿时一脸惊愕:“原来是龙姑的孙女,你奶奶正在跟人斗蛊,斗得可凶了。”
我一愣:“叔,那你知道这次斗蛊谁赢了吗?”
“要是以往,肯定是龙姑赢。不过沈家有人去了趟白家村,带回来一只非常厉害的金蝉蛊王,龙姑的金丝毒蛛怕是斗不过。”
我蹙了蹙眉没吭声,金丝毒蛛是奶奶的本命蛊,如果蛊母受伤,她肯定也会被反噬。
难怪她会不断咳嗽。
不,这不是关键。
那沈家的人怎么能进去白家村,非但全身而退,还能带回来一只金蝉蛊王。
实在太诡异了。
奶奶曾说过,白家村非常排外,不是本村的人走到村头就会被撵走。有不怕死的硬闯,会被打得头破血流。
想到这些,这一路上我心情跌宕起伏。
快到篱落镇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四下里阴沉沉的。
大叔停下车,讪笑道:“丫头,前面我就不过去了,叔把你搁在这儿自己走吧?”
前方塌方了,乱石堵住了路口。
我下车付了五块钱,便拎着箱子高一脚浅一脚的过滑坡。我把手机的电筒打开,勉强能看清前面的路。
刚走了没多远,山林间倏然刮起一股狂风,吹得满地飞沙走石,本就阴沉的天瞬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林中树叶儿扑簌簌的响,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从树梢上掠过,噼噼啪啪都是枯枝断裂的声音。
我是这深山老林中长大的,倒也没多怕,拿着手机电筒努力看路,走着走着眼前忽然一黑。
——不是我的眼睛发黑,而是眼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飞速掠过,黑压压的一片。
我慌忙抬头,只看到一团庞大的,黑漆漆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游动。
手机电筒羸弱的光芒照在这团移动的东西上,竟反出了森然的光芒,像是鳞片。
我顿时呆若木鸡。
凶煞的寒意迎面扑来,像扼住了我的喉咙。恐惧从灵魂深处直冲天灵盖,我无法呼吸,动弹不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