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重君听他这话,猜测的说道:“是被人封印住了吗?”
白妖巫点了点头,看着白刹打斗的方向平淡的说道:“算是吧,毕竟它是妖剑,杀伐之气和妖气结合着,在玄门正派的眼里就是一把妖剑而已。”
魏重君说道:“虽然过了几百年,但她真正的仇人早就不在了。她只能用这种发泄的方式来报复整个太明宗……可惜现在的太明宗也没什么值得她报复的。”
白妖巫说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被封印了将近两百年。封印让它身上的妖气和杀伐之气消耗殆尽,我找到它的时候它仅存最后一丝剑灵之气了。
为了帮它,同时也为了让它成为我的灵器,我和它签订了血契。”
魏重君看得出他和白刹剑有着一层血脉相连的契约,所以她把白妖巫的寿命延长后,白刹剑的状态也得到了修复。
这白刹剑跟着白妖巫也有一百多年了,看白妖巫现在这副不舍又莫名欣慰的表情,这一人一剑的感情早就超过了血契的那层关系了。
白妖巫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魏重君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可以说出来吗?”
魏重君歪了歪头,道:“说吧,能不能帮也看我听完后的心情。”
白妖巫道:“三年后我的期限到了之后,若我还是没办法将它从剑中分离出来,若是可以,能请你在它有机会脱离剑器的时候,稍微帮衬一下吗?”
说着他突然对着魏重君鞠了一躬,然后才直起身体说道:“在这三年里,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魏重君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凌鸮倒是先歪着脖子望着他出声道:“你竟然肯为了它做到这种程度,看来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白妖巫点了点头,然后惆怅的叹了口气道:
“我这一生为了族人付出,除了曾经的师父,就只有它在身边。现在我族人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了它。而我的时间也不多,我不想在我死的时候,它还被困在剑器中作为一只剑灵。”
时间久了,他并不仅仅只是把白刹当成一把剑器而已。
这些年,他也在寻找各种办法想将白刹的妖灵从剑中解放出来,但他的实力和能力有限,找了各种办法都没办法。
加上白刹是一把妖剑,想得到它的人也不少,他一不敢随便让人知道白刹剑的存在,二不敢随后向高人请教这种事,只能自己闷头的想办法。
可过了这么多年,他试了各种办法都没办法将白刹成功的分离出来。
就这样他到了暮年,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然后他用自己最后的寿命,给白刹算了一卦逆天卦,就为了寻找让它脱离剑灵身份的方法。
好在他牺牲了自己最后的寿命并没有白费,他算出了一次天机。
就是在北岭天池中,将白刹封在天池冰下,终有一天会让它遇到来寻找它的人。
而那个人,便是能让白刹脱离剑身的贵人。
白妖巫以为自己会等不来那个人,没想到在他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她来了,她骑着一只大狗来了。
魏重君看着他,突然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是逮到个人就要把孩子托孤出去啊。我山里已经有一条蛇了,再养一条天天看它们打架吗?”
白妖巫突然也笑了,道:“反正你已经养了一条了,再养一条也不算多是吧?而且白刹性情温和,不会随便和你养的那条打架的。”
“你说它性情温和???”魏重君一脸古怪的指了指山谷中轰隆隆响的动静。
白妖巫扭头看了一眼,回头平静的说道:“当然,嗯……仇人除外。”
魏重君说道:“这事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白妖巫见她没有立即拒绝,倒也不着急。
魏重君则想着刚才在太明宗宗祠里看到的那把剑,又看了看手上的万魂祭。
这本邪书和那把剑是放在一块的,会不会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那把剑,她感觉有点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白刹在山谷中一阵热闹的激斗之后,没过多久终于安静了下来。
凌鸮展开翅膀飞到空中盘旋了一圈,红雾渐渐散去,露出了山谷中被损坏的一片狼藉。
巨蛇的身影消失了,山谷中的木屋基本都坍塌了一半,树木折断,周围的山体也塌了一些。
魏重君招手让团团过来:“走了。”
团团走到她身边,让魏重君骑上后背。
魏重君对着空中吹了声口哨,凌鸮飞了回来。
“带上安安走了。”
凌鸮飞下来,变大身型,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俯在叶安安身边:“安安,上来。”
叶安安熟练的爬到它背上,伸手在它脖子上的羽毛里掏了掏,掏了两根出来拽在手里。
凌鸮展翼一飞,直接冲上了天空。
白妖巫看着她们这一个骑狗一个骑鹰,再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