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扇无法形容的门前停了下来,门上到处都是歪歪扭扭粗细不一的线条,看起来很像小孩子恶作剧般的涂鸦。
它就这样孤零零地立在戈壁,无比突兀。
“该死的鲍尔温,能不能别提这事了?”丹德里恩大声喊道。
这一提,他又想起了那只血肉模糊的玩具熊,脸色又白了几分,心情有些失落。
他想起玩具熊,依然感到双腿发软,浑身颤抖。尽管他鼓起勇气射出弩箭,但他的身体瘫软在哈士奇的背上。
“我知道的……我会躲得好好的,绝对不拖你后腿。”
他坐了起来,“是的,我确是很脆弱……随便来头怪物都能够杀死我。但我就是这样愚蠢地想要将这些奇幻的经历、恐怖的怪物,统统写进我的诗歌中。即使主角不是我。
我也会感到害怕,害怕身体被撕碎,害怕再也回不去,害怕再也不能和女孩们讨论诗歌。”
他用真挚却有些愧疚的眼神看向鲍尔温,“我知道,都是我任性,闯入其中,让你带上我这个累赘。”
丹德里恩是那样真诚,自带喜剧效果的脸此时也是那样严肃。
“我可不是所谓的好人。既然你抱有这样的觉悟,那就跟上来吧。
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带出去,无论你是活着,还是变成了尸体。我都会带你出去。
我有些期待你的诗歌了,大诗人丹德里恩。”
他的左手握住了门把手。
“嘎吱——”门开了。
他注意到,门底越来越大的缝隙一直在溢出淡淡的黑雾。
“不要害怕,丹德里恩,一起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