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划痕之中,已经干涸。
“刚好挡住了?不过,这说明我没有走错。”
鲍尔温从尸体上跨了过去,来到了出口处。
他朝下望了望。
下面大厅还有更多的兽化患者,密度相当高,直接下去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要不,直接在这里扔燃烧瓶。聚众不就是方便了我吗?这个主意真不错。”
正当鲍尔温摸着下巴想着坏主意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显得突兀的急促呼吸声。
会是那名使用教会石锤的猎人吗?
鲍尔温的目光循着声源看去,最后定格在大厅的另一边。
那里有一个人影。
当然不是野兽,而是一个藏在角落凹陷处的人。
“治愈教会的衣服,恩,没错了,看来他也不敢下去,被困在了这里。”
这个被困在凹槽中一动也不敢动的倒霉家伙,他的视线同样在到处转悠,很快就发现了正在注视着他的鲍尔温。
他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显然没想到这样的窘态会被看似同行的猎人看到。
但他还是为同行的出现而感受欣喜,手里不停地摆着猎人们使用的交流手势。
很可惜,鲍尔温不懂这家伙的意思,他又不清楚猎人之间如何通过手势交流。
要是简单一些的手势他还能理解,但对方比的是个啥?
这是一名治愈教会的猎人,在他手里握着教会的石锤,那一头和鲍尔温相似的金发,还有那张脸,莫名地让鲍尔温觉得有一些眼熟。
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欧式面孔,他穿着厚重的制服,并非黑色或者白色教会服装,而更像是一套有着繁复花纹的独特制服。
这名年轻的教会猎人,似乎是游戏中比较重要的角色?就像是鸟姐一样。鲍尔温有一点印象。
很快,对面的猎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改用了幅度更大,但通俗易懂的手势。
在花费了几分钟的时候,二人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共识。
鲍尔温看了一眼脚下大厅这一大群兽化患者,咽了一口唾沫,笑容不自觉地浮现。
对面的猎人看着他的反应,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
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是饿了一上午,看着桌上的美食一样。
鲍尔温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现在的神经在某些方面已经变得奇怪了起来。
放在以前,面对这么多怪物,就算是拥有再强大的探求欲,他的第一反应都是逃跑,保全自身才对。
他从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将存储空间里的燃烧瓶拿了出来,在腰间系了一圈。
然后鲍尔温从身后拿出猎人手枪,指了指一旁的某个高台,又指了指一边的出口,最后向猎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猎人闭上因惊讶张大的嘴,然后朝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示意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鲍尔温扔出两个装满红色液体的瓶子。
那里面装着血液,也有少部分酒精的存在,算得上是血液与酒精的混合物,它的名字叫做血腥鸡尾酒。
这种特殊的工具同样是鲍尔温在信使那里买来但一直没有使用的,现在它能够派上用场了。
因为气味的特殊性,猎人们会用它来吸引野兽的注意力。当然,它是酒,自然也可以饮用。
在亚楠,血疗的过程是一种享受,会给人带来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但是,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奢侈的享受,所以亚楠人平时会用这东西来代替。
砰!
枪声响起。
紧接着便是两声玻璃破碎的脆响。
装盛血腥鸡尾酒的玻璃瓶当场被子弹击碎,而其中的液体也洒落一地。
瞬息之间,数道闪烁着红光的眼睛便抬了起来,不受控制地扭头过去,统一看向子弹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噪音的方位,也是血腥鸡尾酒洒落的地方。
那股浓郁带着血液甜美芳香的气味,勾起了它们内心的渴望。
在这一刻,血腥鸡尾酒发挥了奇特的效果。
而就在猎人震惊的目光下,鲍尔温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但这样的震撼并没有持续太久,他的眼神同样变得认真起来。
在生命危急关头,这些都无关紧要。
其中几名兽化患者当即发出了难听的吼叫声,紧接着,它们就朝着那颗子弹镶嵌的地方奔涌而去,那里是大厅侧面的楼梯。
这些野兽的速度奇快无比,几乎只有短短几秒钟,它们便来到了一个像是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一个接着一个地登上高台,低头趴在地上沉醉地嗅着血腥鸡尾酒的气味。
更有甚者直接伸出舌头舔舐了起来。
一时间,不大的平台拥挤不堪。
有些没能将速度降下来的兽化人竟直接将同伴连同自己,直接从这有十来米高的平台推了下去。
鲍尔温站在兽化人上方的支架,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