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闲坐在家中,替小安妮缝制着好几套小号衣服的许姣容,当她听到门外的开门和关门响声,以为是某个小家伙外出闲逛终于回来了的她,便不由得伸长了自己的脖子,朝大厅外看了好一会。
“哎……”
然而,直到某个她很熟悉的人大跨步从厅外风风火火地迈步进来,她才稍微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那个孩子……
算算时辰的话,都出去玩了差不多小半天了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又回来?该不会……便真的如同出去的时候所说的‘天黑前一定回来’吧?外面的钱塘县又有什么好玩的,值当玩上一整个白天?
原本,许姣容还以为,家里多了一个小女孩之后,在自己的丈夫和弟弟都不在的时候,对方能和自己聊聊天解解闷的,可那曾想,那个小家伙,才按捺住了两天而已,着第三天就终于忍不住一个人跑出去疯玩去了。
“公甫啊,你今天不用当值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现在的时辰,才约莫到了正午时分而已,往常李大捕头都是在日头西斜的时候才回来拍门的,怎么今天破天荒地正午之前就回来了?
所以,心下有些好奇的许姣容便一边继续缝着手上的女工活,一边头也不抬地轻声问了一句。
“今天不用了!”
“库银失窃一案已经彻底了结了!白府的凶徒们现在早跑得没了踪影,昨天汉文也被连累得发配到苏州,而库银也在今天一大早被厢兵护送出发准备押运到临安城了,所以现在县衙里总算是没有了什么大事,我也就提前回来了……”
“从明儿开始,我可以在家好好地歇息两天,总要先缓一口劲的!”
嘭!
一把将自己腰间的朴刀给拍到了桌子上,李公甫先倒上一杯冷茶喝了一大口之后,才直接瘫坐到了椅子上,转过头看着正在一边做着女工的那个自己的婆娘许姣容……然后,他很快就意识过来,在自己的这个家里,现在似乎少了一点什么?
“奇怪了……”
“安妮那个小家伙呢,我怎么没看到她?该不会……是又跑回去睡懒觉了吧?”
“正所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外边日头正高,那个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懈怠?娘子啊…..这事情你得好好地去管管,别到时候人家的父母或者其他家人来了后发现,会埋怨咱们李家没家教,将别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给教坏了的!”
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实是没有发现安妮那个小姑娘的任何身影后,以为对方是跑回房间去在睡懒觉的李公甫,就小声地看向正坐在自己旁边主位上做着针线活的妻子,并压低着声音劝解了一声。
他其实早就已经看出来了的:那个小女孩安妮,她的性子可是野得很的!要是现在不严加管教的话,谁知道对方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但是吧,这个事情他李公甫不方便管,也不好去管……
毕竟,人家小女孩不是他李家的人,总不能让他李公甫用棍棒去教别人家的子女吧?所以啊,现在他只能规劝自己的婆娘两句,希望对方好好地管教管教,反正这一大一小两女人很合得来,那干脆就让自己的这个婆娘慢慢地去引导好了,由对方去管才是最合适的。
“睡懒觉?那是没有的事情!”
就许姣容所知道的,那个小家伙这两天还一直抱怨晚上没有什么好玩的,只能在酉时就早早地睡下,卯时天一亮就起床,都能睡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哪里还会再跑回去睡懒觉?
“官人你就放心吧!”
“安妮其实一早就起床了的!不过,她喝了一碗粥后就跑出去撒野了,我这不是还在等着她回来的吗?”
“都两个多时辰了的,要不……官人你出去帮忙找找看,她都跑出去一个上午了,我有点担心,万一她在咱们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钱塘县里乱逛的话,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继续抬头要看了一眼外边,还凝神听了听,没有听到任何开门或者拍门动静的许姣容,便只能转头向自己的丈夫李公甫提议道。
她有点担心,生怕安妮那个小家伙被其他的小孩子欺负,或者是发生被某些歹人窥觑之类的事情?
“不去!要去你便去!!”
才刚刚回来,屁股都还没有来得及坐热的李公甫,怎么可能会接这茬破事?
他明明已经累了一个上午了,前几天也一直没有能睡好,甚至半月前被不讲道理的知县大人打的二十大板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好呢!所以,他李公甫李大捕头现在哪儿也不想去,他就只想要呆在家里,好好地歇上两天!
“哼!”
“我弟弟汉文你就没有能保住,要是我的小安妮再出了什么事情,我就一定和你没完!!”
看到自己的丈夫竟然爱搭不理的,许姣容便放下手下的绣花针,用手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对方差点就没有将手里装着冷茶的杯子摔出去。
“哎呀!你就放心吧!”
“整个钱塘县,谁不知道那个金发碧眼的番邦小女孩是知县杨大人亲自下令寄养在我李公甫的家里的?谁又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打那个小女孩的注意,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