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又怎么笃定,这不是他平南王演的一出戏?”
五皇子遇刺,平南王不去惩处城中治安官,却要治罪前去抓刺客的魏霆江,他似乎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徐丞相不以为意:“殿下莫要惊慌,依我看平南王这么做无非就是觉得魏霆江能力不济,利用完了便想要将其推开,这可是平南王一贯的作风。”
平南王身边可不养无用之人,这城中出现大夏刺客这事传开了,他魏霆江也没有将刺客抓捕归案,百姓本就对平南王有怨念,加上这场水患,流传出的风言风语可不少。
若他是平南王,必不会再留下这等无用之人。
这种事,平南王以前可没少做,徐丞相虽然怀疑,却也没有沈元祺这般紧张。
“如此,便要劳烦舅舅出马了!”沈元祺并不想亲自出面,便看向了徐丞相。
既是徐丞相挑的头,那便由他亲自前去言说,能拉拢成功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他也没什么损失。
徐丞相也知道他不是很情愿,想着他们的霸业,倒也没有同他一般见识,爽快应下了。
“对了,舅舅可知道近来城中许多人都染上了风寒一事?”
沈元祺的消息网自是能探听到这些事,虽然沈元祺也不关心百姓如何,不过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一桩小事。
刚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当然得时刻关注着情况,若是他们能够利用这场天灾为自己牟利自是再好不过。
徐丞相胆子小,他沈元祺还看不起徐丞相的迂回计划呢。
但徐丞相并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只是点了点头,这事不算秘密,因为他们丞相府也有许多下人染病。
“舅舅,你不觉得这于我们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说到这里,沈元祺两眼放光。
徐丞相摸着胡子,也陷入了沉思。
倒不是他没有想过,只是很转念一想很多,徐丞相便能想到放弃。
“不知殿下有何高见?”徐丞相没有指望他能有什么好方法,但还是问了他一句。
沈元祺心中有底,便指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神秘一笑。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稀里哗啦的砸在屋檐上,至于二人说了什么,便听不清了。
……
一连好几日,迟玉卿都在研究师父留下的药方。
张太医把所有的札记都找来给她看了,可那下半部分就是没有什么踪迹。
坐享其成不成,她只有自己想办法应对了。
皇帝那边有张太医照看着,倒是不用她费多少心思。
药方之事他没有什么头绪,更让她心急的是这场水患。
这雨足足下了小半月,城中已有好些地方被水淹了。
城外的情况更是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城中已经涌入了许多难民。
平南王手眼通天,却也拿这水患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
迟玉卿也着急,不过林卓那边还没走传来消息,也不知他有没有入京。
除却忧心这件事以外,她还放心不下另一件事。
她让周吉和赵达二人去彻查了季无渊,得到的结果让她吃惊不已。
他们二人查到,季无渊竟是三王的孩子,这个结果,是她没有想到的。
这俩人看上去分明没有什么关系,而现在却成了父子,叫迟玉卿如何相信?
前世,沈元祺得意,三王和大皇子一党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个时候,可没人说他们是父子。
据他们二人汇报说,这些线索并不难找,很容易就找出了诸多证据来证明他的身份。
这对于认亲来说,还是太过顺利了,顺利到容易使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而且,最奇怪之处在于,季无渊与三王夭折的孩子年纪是对不上的。
季无渊是和傅淮宴年岁相当的,他们出生时,三王的孩子早就夭折了,算下来足足大他们两岁。
有很多事根本解释不通,但证据就摆在眼前,她也想不明白。
她想去找季无渊问个清楚,可她又不能任性。另外,怀疑他是一回事,她更担心的是他的安危。
听说那刺客是消停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无从寻找他的踪迹。
那季无渊那边,便安全了许多。
不过,他如今人身在城西,是在敬阳公主的地方,她可不信敬阳公主会视而不见。
她在宫中,便有诸多不便。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指望宫外的武安侯能做些什么了。
她不敢让父亲知道季无渊的事,却不知迟延章早就查到她头上了……
……
迟延章找季无渊,没想到最后竟然找到了自己女儿头上。
回春堂有蹊跷,他便去了回春堂盘问,回春堂不敢与他抗衡,无奈之下便将什么都说了出来。
是他自己的女儿救了一个人,还将人带到了回春堂医治,后来又将人带到了何处,他们便不知道了。
迟延章也不敢让平南王知晓此事,便只找了周吉二人前去问话。
他一问,两人便什么都说了。
包括迟玉卿让他们去查季无渊身份之事,还有,迟玉卿对季无渊的特殊之处。
两人知道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