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开始调整,雕琢她的唱腔。
Pop有Pop的风格,情歌有情歌的腔调。
短短十几分钟之后,周玉华脸上就开始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彭向明的眼角余光能够留意到,她的嘴张了几张,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其实,她才是这首歌,乃至周舜卿整张专辑的制作人,歌做成什么风格、唱腔的选择,等等,她都是有最终决定权的。
彭向明只是监制。
但这首歌是彭向明写的,而且他似乎特别的胸有成竹,听过一遍之后,就直接开始大刀阔斧地调整周舜卿的唱腔,一时间,她也觉得不好给驳回去。
现在的彭向明,还是已经有了相当的权威性的。
至少他写的歌,他说要怎么唱,即便是在自己女儿的录音上强势如周玉华,也下意识地尊重他的思路。
指点,练,录音,听,再指点,再练……
周玉华一直旁听,就在那里杵着。
而当初还敢把她和霍铭老师一起请出录音室的彭向明,现在反倒是有些心虚了,几次琢磨办法想把她赶走,但又想着,就算把她赶走,也不好再把录音师也给赶走,那就太露痕迹了,最终只好作罢。
甚至连眉目传情都不敢。
若非周舜卿的声音实在好听,而且极具拓展性,稍加挖掘,就展现出与此前差异极大的风格,且更加动感,那这次的录音,就几乎可以算是折磨了。
…………
上午剪辑,下午录音。
这是一份极为枯燥,但枯燥之中又极有乐趣的工作。
比如趁着休息的空档,你去洗手间,那我也正好去一次,出来之后洗了手,左右无人,一把抓过她的手,握在掌心,而她却低着头,既惊惶、害怕,也不躲开,但偏偏又既不看你,也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哎呀……很好看。
尤其是跟她平日里冷艳示人,微信里的话痨形象,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但除了这些工作之外,还有很多事情,是只有彭向明能拿主意,也必须要尽快开始考虑,并着手处理的。
比如,花钱的问题。
按照当初跟大旗唱片签的发行合同上的约定,每年的5月15日和11月15日,是账期截止日,彭向明音乐工作室在这之后,就可以随时安排人过去,跟大旗唱片那边对账,并把属于自己的销售分成结算回来了。
现在,合约签订了几个月之后,第一次的结账日马上就要到了。
《天竺少女》、《追梦人》和《隐形的翅膀》,彭向明音乐工作室一共有三首歌的销售款项,需要跟大旗唱片结算。
而截止到15日的话,光是这三首歌,工作室至少能结算回超过一个亿的现金,即便是再继续向下结算,支付给彭向明个人、陈凯杰、吴冰和蒋纤纤的个人分成费用,工作室手里能结余的款项,也要超过五千万之巨。
工作室今年是第一年注册并开始运营,按照税务方面的规定,开业第一年的税务,可以跟第一个完整财务年度的税务合并在一起申报,也就是说,只要彭向明愿意,这笔钱他甚至可以拖到2018年3月再报税。
但这个规定却仅仅只是针对工作室的,个人所得税的纳税,却是必须及时申报的——而他个人今年的收入,甚至是比工作室的收入还要高的!
因为他四场商演就拿回来超过千万,叮咚的代言又直接入账2200万,再加上从工作室这边,应该也能拿到五六千万的销售分成,这加在一起,直线迫近一个亿收入的大关!
就这,还是彭向明对目前跟孔泉频繁接触的几个商品代言都有些犹豫,迟迟都没有跟人家深入接触,没有继续接代言的结果!
就这,还是因为各家账期不同,据说周宇杰工作室跟大旗唱片签的合同里,就规定了按照更符合税务缴纳规律的1月15和7月15日结算,所以,他在《囚鸟》,在三国的几首歌的分成,是肯定要到一月中旬再结算,算是明年的了。
如果代言再接两个,账期都赶在年底前结算,他今年的收入妥妥破亿。
这些钱,如果全部交税,就是几千万的个人所得税。
但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
比如,工作室可以拖到1月15日再结算分成,就拖到了下个结算年度。
可即便如此,商演和代言的几千万,税率也一样很高。
但是也有解决办法,可以合理避税,比如把钱正确地花出去——当然不是简单地买买买,而是捐赠,或展开投资。
能够为整个社会提供新就业人口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