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专家团总不会评判说不构成抄袭。
但要是对方是个高手,只抄了你一部分旋律,或者听起来似是而非、似非而是之类的呢?到那个时候,音乐家协会这边的专家团通过专业知识,和专业标准,来评判另外一首作品是否构成抄袭,就成了很要命的一步了。
人家做出的判断,是具有法律上的证明力和公信力的。
所以,这个保护费,最好还是交上。
也不算多麻烦,因为这个版权登记与保护中心里没几个来办事的人,所以完全不需要排队神马的,只是……贵。
还是那两首歌,还是一年保护期,小四千块就又出去了。
这要是不笃定自己的歌将来能特别值钱的人,十有八九是不舍得过来交这笔保护费的——等到这边也办下来,人家正好也中午休息了,彭向明抱着四份文件袋,到大厅外面的台阶上坐下,简单一算,就发现自己已经纯负债七千多。
还好认识一个隐藏大佬,借八千给一万。
而且总算赶在半个上午把事情都办完了,别的不说,至少心里踏实了。
等到下午把《这一拜》的谱子扒出来,这个流程还要再走一遍。
但那是下周的事情了。
…………
事情提前约好了,周日上午,赵建元开了车,带着彭向明和齐元,一起奔华夏音乐学院去。
那边联系了一个录音系的大四师兄,也临近毕业了,人家就专门干这个,捞几个零钱花,校方大概也算是默认,不怎么管。
说好了,上午九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六点,七个小时,得给人家1400块钱——这是面子价了。
可即便如此,车子到了音乐学院门口,彭向明还是让赵建元找个路边先把车停下,跑去买了一兜子水果,又拣贵的拎了一箱牛奶。
结果等他回来,发现赵建元和齐元俩人都在车外头站着呢。
赵建元嘿嘿笑,“喊你你都不答应。其实不用买了。”
没等彭向明说话,齐元就冷笑着、大嘲讽,“你俩真不愧是一个狗窝里睡了三年的,连这种事儿的思路都一样。”
赵建元把后备箱打开,里面居然躺着一箱牛奶,跟彭向明手里的一模一样。
他说:“昨天下午的时候,想着今天可能要用,我怕早起想不起来,就提前买了一箱放后备箱了,忘了跟你说。刚才喊你来着,你净顾着跑了。”
齐元说:“其实根本就不用,咱们是要花钱的!人家也是为了赚钱,又不是需要蹭谁的面子,干嘛弄这一套!”
彭向明把牛奶和水果放进后备箱,“你以为是给那录音师的?这是给你小姐妹的,懂吗丫头?”
齐元愣了一下。
赵建元嘿嘿地笑了两声。
“那就更不用,我俩好着呢!”
“你俩好,不代表我跟人家好。”
“切!少来!你俩真油腻!中年老男人!”
“不过现在买重了呀!多了一份,唉!退吧,又不好退,我跟老赵我俩平常也不怎么喝牛奶呀,要不待会儿找个垃圾桶扔了吧!”
“呸!多的那一份是我的!我又是帮着找人,又是蹭面子,还陪你们俩过来,不得有辛苦费啊!”
“其实我平常也喝牛奶的,就扔我车里就行了。”
“都说了是我的辛苦费!”
…………
电话一打通,人很快就见着了。
挺干净清爽的一个女孩,叫赵明芳,学民族的。
据说高中的时候跟齐元的关系特别要好,大学又都在燕京上,彼此经常有联系和走动,关系应该是维护的相当不错。
大家见了面,简单认识了一下,得知要用录音棚的人是彭向明,她的眼神儿在彭向明和齐元脸上转了一圈,似笑非笑。
暂时也没人提牛奶水果的事儿,赵明芳指挥着把车子停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然后就带着三个人直奔音乐学院教学楼的小录音棚。
一边走,赵明芳还一边介绍,说:“听说是大前年才刚换了一套新设备,效果好着呢!我找的那师兄水平也特别好,人也挺热情的,都打好招呼了,你们绝对放心,就是他们的规矩,得先给钱。”
彭向明说:“那没问题。”
找到二号录音棚,敲开门,已经有人在里面等着了。
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
赵明芳介绍说叫杜鹏飞,录音系的大四师兄。
彼此简单认识一下,微信上把钱一转,杜鹏飞就开始介绍这间录音棚。
齐元还想留下看热闹,似乎是想听听彭向明到底想录什么,到底还是让赵建元给拽走了——说好了中午彭向明要在这边请齐元、她同学赵明芳,还有这位录音系师兄杜鹏飞一起吃饭,但赵建元还有别的事儿,会先回去。
等他们走了,彭向明先把自己的手机关了机,寻思这就开录呗,结果杜鹏飞见状有些诧异,问:“就你自己?你不找个专业的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