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日复日,花开花谢年复年;二八十六芳华逝,旖年玉貌美若仙。
想自己那贤弟刘浩带着弟妹李秀宁离开杭州城后,转眼间便是一十六年的时光匆匆过去,容颜已经变得苍老,胡须也已经变得花白的杨智看着此时那正在院子里气喘吁吁的耍着些假把式的一十五六岁的少年,心里颇是唏嘘的只回过头来看着那和自己一般花白了头发的爱妻李清秀,道:“清秀,你说···磊儿他今年已经一十六岁了,而娘她老人家也已经逝去三年多,你、我守孝期满的,是不是也该让磊儿他去那昆仑山上找找刘浩贤弟和弟妹,让磊儿他去将他那媳妇儿给娶回家来呢?”。
李清秀道:“夫君,你莫不是真的把秀宁说的那事儿当真了吧?想他们夫妇二人自磊儿刚过得满月便离开杭州城没有再回来过的,恐怕是早便已经将他们女儿与咱们磊儿结亲的事儿都给忘了吧!再者说了,磊儿他这些年虽然一直都有安大夫她帮着梳理身体,但毕竟一直无法修习武艺、锻造身体的,此时便是个稍微强壮些的妇孺也能将他打倒,你道有哪家的女孩儿会欢喜他呢?哎!”。
杨智道:“这···不可能!别人也便罢了!但我相信刘浩贤弟他绝对不可能是那种人!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况且···清秀,你、我早便已经不是当年的你、我了!你看咱们这头发、这脸、这老腰,我想咱们已经是没有多少日子可活的,要是再不给磊儿他娶门亲事,那待咱们日后真的不在了,那你却让磊儿他自己一个人怎么养活自己呢?现在的整个州城里上上下下、家家户户都知道咱们家磊儿身子儒弱,将来可能也如咱们一般没有多少日子的,谁愿意将自己的闺女嫁给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前途渺茫、时日无多的人呢?”。
李清秀道:“夫君,你说的这些我何尝又不知道呢!但只是···夫君,你看咱们磊儿他这身子儒弱得连那仅有三十斤重的石锁都举不起来,而那昆仑山又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你让磊儿他自己一个人却怎么去呀?莫不才出得这杭州城便被那山贼路霸给捉了去的,反倒更让咱们自己担心!”。
杨智道:“这···夫人你说的却也不无道理!咱们府上的那些家丁护院虽然也会一些粗浅的武艺,但那功夫对付一般的山贼路匪尚还可以,可若是当真遇见了那些悍不畏死的穿州大盗,那他们不抛下咱们的磊儿自己独自逃走便算是好的了!怎么办呢?夫人,咱们不若···”。
“爹、娘···磊儿给爹爹、娘亲问安!爹爹、娘亲万福!”
看着自己这个身子虚弱的实在有些过分的孩儿,杨夫人李清秀心疼的只将自己手里的丝巾给他擦了擦额头和脸蛋上的那些汗珠,道:“磊儿,看你这汗津津的模样,想这会儿定然是累极了吧?先坐下来歇歇!待一会儿好些了之后再继续锻炼吧!老爷,我看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的,咱们不若便用膳了吧!”。
杨智道:“用膳!用膳!你便宠着他吧!你看他这儒弱的连一个同龄的女孩儿都比不得的模样,我看他将来如何能够独自养活自己!哼!”。
小杨磊道:“爹···您···娘,爹爹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发起火来,这才刚说完便走了呢?”。
李清秀道:“谁知道他呢?莫名其妙的!磊儿,咱们莫要管你爹他了!怎么样?今日有没有感觉着好一点儿?我看你方才抓着那二十斤重的石锁举了十数下的,累不累呀?”。
小杨磊道:“磊儿没事儿!娘!对了!娘!磊儿这会儿已经有许多天不曾出去的,今日下午磊儿可以出去逛逛街吗?”。
李清秀道:“怎么?磊儿莫不是因着在府里呆的久了,感觉着闷了?”。
小杨磊道:“嗯!有一点儿!”。
李清秀道:“那好吧!娘答应了!但只是,磊儿,你必须答应娘亲,出去逛街要早点儿回来!千万莫要再像上次那般被人一激便到那青楼里去拈花惹粉的,让人笑话,明白吗?”。
小杨磊道:“知道了!娘!”。
当日中午,小杨磊在陪着娘亲李清秀用过午膳后,仅带着母亲身边的丫鬟雪儿和两名家丁便自出了杨府,且看着街道上那繁华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欢喜的便抬腿迈步下了石阶,然后朝着那西街去了!
而此时的杭州城东郊城外,一座仅有十数户人家的小村落忽然却迎来了数十名身穿黑衣黑袍的来客,只见他们这才刚悄悄的进得村来,在那为首之人一挥手下便将村东头那孤独的独门独户一座小木屋给包围了起来,且听那为首之人压抑着声音喝道:“赵俊,十年了!你以为你躲在这山野乡村咱们便找不到你了吗?乖乖的将你们赵家最顶级的修行功法乖乖的交出来吧!看在你们赵家在过去是那修行界里实力最强的一十三家族之一,我们可以免你不死!但你若干说半个“不”字,那你却也莫要怨怪我等今日让你命丧于此!赵俊···”。
然,那群黑衣人首领喊话了半天,木屋里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的,让得那黑衣人首领只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地方,熬:“你们两个快进去看看!千万莫要让那赵俊和她女儿给逃走了!快!”。
“是!”、“是!”
那黑衣人话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