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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猫挠似的,冲敢动手的肥婆娘骂道“你敢打我!!告诉你,我男人......呃,我身边这位大姐可不是好惹的主!”
独孤斩月淡扫她一眼。
虫儿咬起舌头,好烦啊,好烦他管着人家啊!
肥婆娘也不是吃素的,同样嚣张叫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区区一根树枝,难道还能杀我一屋子的人?!”
一屋子?!
虫儿伸出头去看,空洞洞的客店内,哪里有一屋子的人,鬼魂还差不多!
思想开溜之际,从座椅板凳的缝隙里啊啊啊啊声狂起,钻出来十几个白乎乎的虚无身影,形如牛身人头的怪物。
无眼无鼻,虚张着饕餮巨口,准备围攻虫儿二人。
胖女人阴恻恻笑道“原本今天不想再吸收更多的人精,奈何你两个小贱人怎般也赶不走,索性就吸噬了你俩的阴魂,再制作成僵妓,专供这些荔殍兽取乐。”
“也免得我家那个人处心积虑惦记着。”
荔殍兽?还取乐?
虫儿更阴笑道“胖子,你在跟姑奶奶开玩笑吗?”她的手往怀里一掏。
“你不知道姑奶奶专收各种妖孽吗?”
胖女人跺脚,道“跟你说了是荔殍兽,不是妖!你这人怎么......”
这么固执!
还不等她继续,独孤斩月手里的树枝,已经横插在她开阖的肥唇之间。
一枝貫脑!
肥女人的喉头蠕缩微动,绿油油的臭血从树枝刺破的皮肉间,流淌至胸口,肥硕的前胸缓缓开出一朵臭腥腥的绿花。
尸体随后重重倒下,皮肤毛发骤然萎缩成树干般粗糙的样子。
原是一只成形的榕树精。
独孤斩月冷冷道“吵死了,比你还吵。”
虫儿当即把伺妖鼎又塞回怀里。
故意顶他道“你行,你行你上呗!”,单脚勾来一个板凳,屁股一坐,手撑雪腮,准备看场好戏。
荔殍兽原本也仅是一群见不得光的小兽,只因为榕树精给他们提供了可以生存,又不乏食品的绝佳栖息地,也才聚集在野店中,供人驱使。
但见他们的女主人死于非命,顿时张牙舞爪,像击溃的蚁潮一般,四五成群,纷纷围上独孤斩月的身旁。
谁知独孤斩月冷冷一笑,转眼退身野店墙壁的西侧,根本没有留意他的身姿如何轻盈,但是人已经拔出软剑,找准坚实的墙体使劲四劈。
剑兰如同电泳激战而骤放,一个四方四正的“口”字,挥剑成形。
伸手一推,“口”字由内推开,潮水般的阳光从外滚入。
荔殍兽原本就是见不得光的野兽,骤然惊现的光芒杀个措手不及,把店内的所有龇牙咧嘴的妖兽杀个干干净净,仿佛水汽蒸腾,喉头狺狺狂呼,最终消失个无影无
踪。
呃......
好戏还没开演,就完了?
虫儿尴尬地对独孤斩月道“你怎么知道这间野店里有妖精出没?”
独孤斩月噌一声,利索收回软剑“因为我的生活经验比你丰富。”
虫儿指他“你怎么能用法器,而不让我用?”
独孤斩月道“因为我比你谨慎,在极短的时间内,能解决更多的问题,而且还不会暴露自己。”
“我靠!”
还不等虫儿抱怨,只听上楼去的店小二扑在二楼的阑干上,声嘶力竭大叫道“美女饶命啊!美女饶命啊!”
叫声连连,凄惨无比。
虫儿狐疑他的反常举止,道“别鬼吼鬼叫,你先下来把话说清楚。”
店小二踉踉跄跄地从楼梯上滚爬下来,对着独孤斩月的脚底匍匐磕头。
道“我本是良家人,只因为路过此处被榕娘拿住,图了我的样貌,强逼着我来替她招呼来往客人。”
“一般我都会将人引入客房,然后榕娘再让荔殍兽半夜出来吸取人精,最后制作成僵妓,供荔殍兽取乐。”
“而她自己也能得到不少好处,提升力量。”
男人瑟瑟发抖得,更像是一只蜷缩成一团的小耗子,表面无害至极。
虫儿叉腰将他的脸孔细瞅,模样仿佛像是刚展开花瓣的雏菊,嗤一声笑道“你长成这样,还能叫那女人瞧上?”
“她的眼部脂肪太厚了吗?”
店小二唯唯诺诺道“经年累月,榨干的。往以前,我也算个百中挑一的俊俏后生。”
两人一问一答,说的有滋有味,独孤斩月冷不丁问一句“你口中的榕娘,她把僵妓制作出来后,藏在哪里?”
女相男声。
店小二当即傻了眼,脸色干白乏力,道“全都藏在后厨的地窖中。”
独孤斩月冷眼一扫,侧颈给他一个明确的指示。
店小二瞬时低垂头颅,像身上捆绑了重刑枷锁般,一摇一晃地在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