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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斩月早知晓她是阴珠,谁想红莞竟能褪下衣服来证明,眉眼中忍不住愠怒。
“快穿起衣服!”
他低声命令道。
红莞想,她这种身子上空荡荡,连胸都看不清楚,怎么他还不敢多看一眼?
呵呵得意道“公子还是快些说,到底想要在流瞾城寻些什么东西更好。”
这痞性是随虫儿学的,近墨者黑嘛。
殊不知独孤斩月才是放长线钓大鱼,“被逼无奈”道“火灵符诱的尸骨……”
“听说鬼族的人,在某处寻找到了火灵符诱的遗骸。”
“啊,那个东西啊?”红莞重新将衣服拉至肩头,“话说难道在幽幽古国中,最吃香的不该是我们这些散落人间的‘流云之歌’的法珠吗?”
“怎么竟然会是火灵符诱的尸骸呢?”
红莞觉得难以置信,“甚至连朱雀凤族的雀无极,也曾故意到鬼帝梵音身边,企图以美色诱出尸骸的藏身地。”
“不过被傲狠提供假的藏图石给蒙蔽了。”
“我还以为公子是要寻找法珠下落的,在傲狠的身上存着狂珠,在吞云吐那个傻子的舌头上藏着鍟珠。”
“如果要问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独孤斩月听她絮絮叨叨,居然暴露出两颗法珠的去向。
如此一来,连珠,巽珠,狂珠,鍟珠,阴阳双珠,十颗法珠中的六颗已经明确位置了。
遂继续试探道“原来姑娘也不胜清楚,还是早些把衣服穿起来吧。”
红莞看他不知道自己早已把衣服穿好,亦发喜爱道“谁说我不清楚,我可是能隐射出人邪幻的阴珠,只要鬼帝梵音在我的眼前照一照阴镜,他脑海里最邪恶的事情,我便都能知晓。”
“只不过……唉……”红莞也是道不尽的满腹辛酸泪,“鬼帝梵音以鮶杀封死了我的力量,又把我半数的功法拿去练就割魂刀,现在纵使再见鬼帝梵音,也难以企及往日雄风。”
哦,废话连篇……
独孤斩月转身朝外走去。
红莞看他要走,哎哎哎得使劲冲在后面,双臂绞住独孤斩月的腰,使劲把自己往对方怀里挤送,道“可是有一个地方,傲狠拼死也要带着虫儿去的,我想,一定是在那个地方。”
“斩月公子,你别走啊,你听人家说嘛!我真的知道地方啊!”
独孤斩月反手点住她的麻筋,红莞电击一般浑身颤抖,终而松开双臂。
这时,虫儿搀扶着雀姝儿正巧推门一看。
独孤斩月冷着脸面要拉门出来。
红莞衣衫缭乱,鬟斜髻散的模样十分可疑。
虫儿狠狠瞪了独孤斩月一眼,雀姝儿扯住她微微退缩的手指,将人扯了进去。
独孤斩月见又来二人,也无心细看虫儿的假面,越过雀姝儿关切的眼神,直接快步离开书房。
“四哥哥!!”任凭雀姝儿如何唤他,头也不回地甩袖而去。
白忙活啦!!
“你,贱人!”病娇体弱的姿势立马衍变成火力迸发的女战士一般,雀姝儿最先上前给了红莞一记耳光。
虫儿给她吃的药里微微加入了一些令人亢奋的药剂,无形中增加了雀姝儿的臂力。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掴,恰如如来神掌凌风而降,把红莞抽的脸上当即留下一个明显的掌印。
“你,你敢打我?”红莞也不甘示弱,反扑而上。
两个女子旋即打成一团。
虫儿看了两眼,觉得无趣,把门关上后,吹着口哨走了。
这或许只是开始。
虫儿特意揣了宵夜,晚上又爬到柳舞梅的房脊上窥听。
红莞也不想再忍气吞声,直接把解除封眠药的丹丸再给柳舞梅吃上。
柳舞梅从梦魇中醒来,就看见红莞的脸,被像拿抹布擦拭过似的,白花花般瘆人。
忍不住失口呼道“姐姐,你怎么这般狼藉?”
红莞看她醒了,将满眼的阴狠瞬时衍变成凄苦的泪珠,假装可怜道“还能怎么样?都是那个贱人雀姝儿给打的!”
“她不分青红皂白,非要诬赖我蚀引独孤斩月,你想,我会去抢妹妹的男人吗?我那是在求他赶快救你,才扯住独孤公子的袖子,结果雀姝儿就非以为我居心叵测!”
“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功法的样子,柔柔弱弱,怎么可能把你打成这样?”柳舞梅拿出自己的梳妆匣子,取出粉扑,一层层替红莞重新堆好脸上的底粉。
“就是因为她不会功法,就是因为她该死的是朱雀凤族的公主,我才不能轻易杀她!!”
红莞简直怒不可遏道“早知道就不先把虫儿挤走了,起码借她的手来杀了那个贱人,也好过由我来沾染那个脏货!!”
柳舞梅道“那就把虫儿再寻回来呗!”
“你是白痴吗!!”
红莞发现自己反应过度,赶紧降低音调,将满脸惊恐的柳舞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