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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心!
樱祭夜抖出一方巾帕,悉心替千目擦拭干净,嘴里尤其不齿道“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糟了什么怨孽,成了你的主人......索性,你就叫我爹算了。”
他的眼睛里滚落出专注的神情,对千目是极宠信的。
千目幸福死了,叫道“爹!”
又转过头来叫虫儿,“娘!”
虫儿一口老痰卡在喉头,险些把气管堵死,使劲咳道“我还没生呢,承担不起,承担不起。”
樱祭夜使劲拍拍千目的脑袋,这孩子的机灵劲博得他心情大好,索性脸皮愈发厚起来,缠住虫儿的蛮腰道
“我们真的做两口子吧!”
他故意眨动自己色彩熠熠的绝美眸子,好像从里面能流淌出水葱葱的蜜油来。
最好能把虫儿甜得齁死,这样就可以直接拖进自己家里去。
肆!意!妄!为!
虫儿道“好主意!”
“真的吗?”樱祭夜开心得简直快要飞起来了。
虫儿点头道“你的眼睛提醒了我,不如我就在夙沙城里开一家专卖糖的小店,既可以养家糊口,还可以发挥余热。”
“这可是赚钱的商机啊,本来我还不知道该在这里做些什么呢?!哈哈!!什么都是假的,赚钱才是真的!”
“我再顺便把医馆开起来,到时候万一不小心成了方圆百里内的名医,妙手回春,我就可以在家躺着数钱了,哇哈哈!”
虫儿自说自话,完全忽略眼前的痴情人,一双眼睛亮闪闪得发着钱光。
樱祭夜“......我记得你不是这么贪财的人啊?”
心里暗忖:这小娘子躲避话题的手段是不是变高了?
虫儿伺机推开他的缠手,“人是会变的,但是钱才是永恒的。”
守住男人不若守住钱,男人的爱是贬值的滥物,钱才是升值的珍物。
虫儿深吸一口气,她的灵魂顿悟飞升了!
千目拍手称快,“太好了,那我以后就可以吃到各种各样口味的糖果了,哇哈哈!”
感觉有幽绿色的杀机虐来,千目赫然警醒,道“姐姐我饿了,咱们回家吃饭吧!”
虫儿立马回复正常,捏住千目的大盘脸,“好好好,我最亲爱的弟弟说饿,咱们现在立马就回家吧!”
一大一小两个疯子又买了些好吃的酒菜,一蹦一跳地往樱祭夜的宅里深处走去。
樱祭夜默默地跟在二人身后,心想:虫儿这般听任小孩子的哄骗,将来有了孩子,他还能有一席之地苟存?
想着怎么把家里零零散散的闲杂人等一并驱赶,只听千目“啊!”地轻叫。
嘀哩咣当的散落声则是来自于虫儿的手上。
怎么啦?有贼吗?
樱祭夜的神经已经绷直若弦,随手祭出魔刀盘祖,疾疾追上虫儿的身影。
虫儿木然地朝门口步步退来,樱祭夜提着刀冲进去狂狞喊道“有本事冲着我来,绝不许你们伤她分寸!!”
院子凉棚里的人原本也未曾注意有人进来,被他这声嘶力竭的勃然吼声唤得顿时停下交流的声音。
安静,安静,天地骤然安静。
樱祭夜始才看到,柳舞梅与雀姝儿一身华丽的盛装,一齐并坐在凉棚下的石桌上讨论着桌面上的漂亮首饰,红菀也手执一枚繁美的金钗,频频叫挂在枝丫间的青芜细瞧。
一个白衣男子则孑孑盈立在凉棚底下的紫藤花架处,只见他面若皎月,清冷俊雅,既不参与讨论中,又将自己的眼神打量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
可是当虫儿来时,他就只看向虫儿一人身上,屏息凝神,仿佛世间再无旁骛。
稀弱的阳光穿透紫藤花叠艳的娇蕊碧野,斜斜地披影在男子完美无缺的惊世侧颜。
不是雀漓潇,而是独孤斩月。
他恢复了黑色的墨发与清冷的容颜,白璃魄的影子已被他从脊髓百骸里清除得彻彻底底。
他重新变成那个冷冰冰,近乎无情的独孤斩月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虫儿的唇珠不停地颤抖,在她最绝望无助,最需要他来解救自己的时候,他反来到了梅姑娘的身边。
难道是独孤九的圣意?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走到别处去?为什么他永远只会在她的身边冷不丁得出现,又离去。
不不,虫儿想,其实并不是他的原因,而是她自始至终,都不该进入他的圈子。
樱祭夜看虫儿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非常,低低朝千目道“走,快扶着你姐姐,咱们走。”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随手花钱买的,亦能随手抛去。
他只在乎虫儿就行。
虫儿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很想装作不认识独孤斩月的潇洒姿态,可是他们又是那般缠绵悱恻地相爱一场。
怎么还可能姿态潇洒呢?
其余女子见到虫儿,觉得对她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