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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儿本来也不想理睬她,可是一听华紫虞说,能把潋裳可以隐形的变色龙纹斗篷偷到手,除了窥探黑曜石棺,她更可以潜入男修的地盘,查出拿鹰爪三刃钩的家伙到底存着何种目的。
最主要的是,她若果再做坏事,独孤斩月是根本不会发现的。
哈哈哈,太好了。
就是总感觉对不起她的小胖子弟弟,继而转念一想,就算华紫虞把脸上的红斑抹干净,也不一定能打动浅华的心。
虫儿怎么看浅华那个小子,都觉得他最终是弯的。
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动心,假意同意道“因为你告诉了我,你的脸的事情,也告诉了我,你是个戍女的实情,六皇子突然造访,机不可失,我相信你不会是和潋裳串通一气,来骗我的。”
“不过丑话可是说在前面,我只负责替你拖住潋裳,教她爹爹没有机会把其他女子送到皇子身边。”
“可是六皇子终究能不能看上你,我可就不敢帮你了。”
华紫虞莞尔低笑,一双红颊近观如两团盛放的牡丹,霎时娇艳滴血。
“成交。”
至傍晚,华紫虞就给虫儿搞来一身璧落岛女修专门穿着的衣饰。
华紫虞这个人聪明,为人又极其会伪装成虚弱无害,趋炎附势的模样最容易让人错觉她的心性愚蠢,但是实际上却是心思机警的一个女人。
虫儿穿上雪紫色的轻缈纱裙,乌发束冠,看起来跟普通的女修毫无二致。
华紫虞进屋细瞅片刻,水唇润泽半晌终于吐露心声“索性你已经有未婚夫了,否则我最该防范的不是潋裳,而是你。”
虫儿权当对方是恭维自己,颇为镇定道“话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今夜潋锁行就要在炪炀宫替六皇子接风洗尘,咱们可以这般行事……”华紫虞靠近虫儿的肩侧,俩女细细耳语。
炪炀殿内,人影与觥筹交错。
虫儿才发现,瞎跑了七八年,参与了各色各样的迎宾宴会。
竟没有一场像今日般百无聊赖,毫无风趣。
只见金丝楠木雕琢的繁复食案,是足够的灼人眼球,喷洒着靡靡香味的珍馐美馔,是足够得勾人涎水,中央舞剑的男修,是足够得精彩绝伦。
但是,就是无聊透顶。
每位参席者都强顶着一张张极力撑起的笑脸,实在不想笑了就猛灌些佳酿。
酒到哪里都是好东西,尤其是无所事事的时候,最能调节气氛。
天上天界里的芸芸众生受惯了千篇一律的修习生活,比起界外的红尘滚滚自然多了分清高与寂寥。
男人们忙着饮酒,但是女人们忙着的可就是比美。
或有不稀罕荣华富贵的,但是绝大多数女子还是希望能嫁到世上最好的富贵窝里,今夜纵然不能穿金戴银,但是眉眼一定用最好的螺子黛轻描细化,口唇一定润涂着上等的玫瑰脂。
她们的父母把她们送来璧落岛,就是为了今天而已。
虫儿坐在女修中央,实在有些好笑,每一双顾盼生辉的水眸都暗自勾勒着六皇子浅华的清俊风貌。
浅华的长相真是一等一的丰俊,虽然年岁上略青稚些,但谁都看得出他将来一定大展宏图。
虫儿的眼睛只忙着勾搭独孤斩月,他的眼睛上依旧敷着清素的纱帛,隐约里虽是白璃魄的脸,但是年岁与容貌最是一个男子成熟诱人的时候,像株优坛婆罗花,三千年才一绽的灵瑞与空起,值得世人膜拜等待。
恍惚中,虫儿也觉得糊涂,她到底爱得是哪一个他?独孤斩月?还是白璃魄?
不知道,他还生她的气吗?
前段时间他给的糖太多太香太腻,这几天他反给自己吃闷棍,虫儿才赫然警觉。
md,她牙疼。
突然某两道凌厉的眼神隔着层层空气,斧子一般劈向自己愈发迷恋的眼神。
糟糕!
虫儿摸摸脸上敷裹得一层白兮兮,烂糊糊的恶心药膜,正将整张容颜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连眼睛处都做了特殊处理,叫人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
对了,她现在穿着华紫虞的衣服,配着华紫虞的发饰,顶着华紫虞的大名呢!
迎光逆流,居然发现浅华在瞪自己,独孤斩月仿佛也隔着纱帛在瞪自己,两个相坐甚远的美男子一起瞪自己。
引发的结果就是,整个炪煬宫的女修全部都在瞪自己。
她,招谁惹谁了?!
潋锁行看六皇子的目光不甚友善,顺着他若有似无的怒气找到虫儿,一见她满面不伦不类,无意故意道“华紫虞,你的脸怎么了?”
虫儿的唇角被药膜裹着,压抑声音含含糊糊道“我想去脸上的红气,结果把脸给错伤了”
“噗嗤……”私底下有女修忍不住嘲讽,忽而醒悟师尊在芸芸众生中,只点题了华紫虞的闺名,被她占了先机,不由又气恼起来。
浅华倒是不甚在意任何女子,可是这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