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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狠无视她的反抗,面无表情地捏出一枚精巧的线蜗,道“折磨你不急在这一时,外界我放出传言,连珠已经葬身炇骨荒漠,那么接下来,我对一个实存名亡的女人做任何过分的事,都不会再有人阻拦。”
“你想干什么?”虫儿警觉盯他,浑身寒栗颤颤。
“我早说过,雀无极亲自寻你,她没有十足的线索,怎么敢跑到这里来?今天我来,便是要处理这最后的后顾之忧。”
那线蜗离虫儿很近,很近,近得虫儿只能看见这擅长千里寻踪的小兽,而忽略右臂传至得阵阵撕痛。
药奴……
虫儿坚定得想告诉傲狠,药奴绝对不会出卖自己,他誓言把她看得比命重,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再说,雷凰爆炸,谁都不可能轻易逃出生天,除了她自己是个意外。
定是傲狠故意叫她难过,扰她心智。
“你想引导我什么?又想陷害什么?你这混球,变态,二百五!”
傲狠适时轻松一捻,线蜗在他指尖爆碎,黏稠的汁液溅射虫儿一脸,惊得她原本微微动摇的心思,猛得震荡不止,狂如浪潮。
“我说得话你最好记清,别挑战我的脾气,这是你还活着的原因!”
“你这种人跟死人似的,哪里有脾气可言?你想干什么?快把姑奶奶放开!”
不好的预感由心而升,虫儿一脚蹬向傲狠的臂膀,绷劲扯开自己被钳制的右臂。
嘶……对方是下死手的,毫无怜惜,虫儿的衣袖立刻被扯下一块,皮肤上渗出三条血痕。
“你知道自己是根本打不过我的,还敢挑战我的权威……”
虫儿的脚尖尚未触及傲狠的衣角,傲狠毫不退避,不动胳膊,亦不动腿,仿佛一块苍青的石雕,面色无移。
突然,他提指朝虫儿的足尖一捏,也没觉得他用分毫的气力,虫儿眼前白光一片,瞬间卸去四肢的力量,倒地不起。
痛痛痛!她的脚趾断了!
虫儿蜷缩起双腿,将自己缩成一团,蚀骨的裂痛从脚部转眼蔓延至腹腔,腹内震荡不安,明显感觉里面的生命亦在反抗。
不行!不行!
她斗不过傲狠,她得保住孩子!
虫儿的四肢弯成坚实的半圆,浑身的冷汗将衣衫浸湿。她狠狠瞪向面无神情的恶魔,戾气道“你欺负女人,绝非君子,你是禽兽!禽兽!”
“早说过,我就是禽兽。”
傲狠黑朗朗的瞳眸映衬着虫儿的不堪一击,更无情道“为什么不用莲月轮攻击我?你这颗绝世连珠,不应该是现在这种畏畏缩缩的可怜虫模样。”
“什么莲月轮?你胡说什么!”虫儿咬牙撑起,被人看透的的恐惧如芒刺在背,根根刺入四肢百骸。
她早动运不了任何灵火,否则绝不可能在恶魔面前示弱。
可他知道吗?可他知道吗?
傲狠无视她面目见的憎恨,“距鹤峰城的路上,三千瓷兵狙杀你们四人,你动运莲月轮击杀七百六十余具,在四个废物里已是拔尖的人才了。”
“赤瑾确实承认过,那些瓷人并非他派出的刺客……难道你一直监视我?!!”
赤瑾跟他本是一伙儿的,她早该清醒。
“我说过会监视你,追踪你,甚至连你拥有多强的战斗力,我起码该做到了若指掌。”
“否则,如何把你牢牢攥进手心,好好折磨呢?”
言辞间,傲狠将虫儿的喉部一把扼死,如同水中钓起的鱼,拼命喘息空气中稀薄的空气,任她拳打脚踢,都如敲打在毫无知觉的石壁上,分纹不动。
傲狠把她轻松拎入宅内。
虫儿惊声尖叫道“说你是禽兽,你便真要将这禽兽的事情做到底,是不是?”
她的拳脚毫不留情,狠狠蹭踢向傲狠的身体。
傲狠的身躯宛如铜墙铁壁,他已经熟知她的战斗力,捏稳了她的软穴,如今自己的身手在对方眼里,真如隔靴搔痒,根本被不放在眼底。
虫儿真是恨透了他,也恨透了自己,如果她不是如此没用,哪里会叫对方像疯狗一般折辱自己。
她好恨,好恨!!
但当傲狠将她拖在琉璃瓷边的时候,虫儿几乎绝望了。
琉璃瓷内通透的水液,不知道换成了什么液体,不是死寂的,更像是活生生的,既红又猩,赤稠稠的汁液如同新杀的血浆,更像数亿条扭动不安的触爪,抱团,纠结,翻滚,凝聚成道道线条分明的水滴,仿佛扭曲的漩涡,把见闻者的心胆能瞬间骇破。
自扭动的血水中,渗透出极怪异的碧绿的碎星,替每一条红丝勾勒出清晰的绿边。
这绿和虫儿夜里探索镜宅时,所发现的翠色如出一辙,可是今天却格外的强烈,竟在白日里刺透浓稠的血色,叫虫儿看个清清楚楚。
秦小凤跪在琉璃瓷旁,低头恭道“主人,蛸血蛊已经准备妥帖了,请姑娘入浴吧!”
活的,蛸血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