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师傅能逃离已然是万幸。
无端想起曾经并肩作战的巽疯子,不知道他被独孤九带走后会被如何对待。
继续藏好青芜,虫儿开始盘思着,药奴到底凭什么肯定,偷袭柳舞梅的家伙还会再来。
三日繁琐略表,不提。
月勾柳梢,虫儿正划破腕间的旧疤,梅姑娘的房间里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激得虫儿提刀的手险些由划改为切。
什么情况?
顾不得手腕渗出一层血珠,虫儿火急火燎地冲撞进梅姑娘的客房,只见屋内平静如常,一团娇弱的人影蜷缩在被窝里,颤抖得如同被怔呆的小白兔。
“偷袭你的瓷人在哪?”虫儿三步上前一把揪开梅姑娘掩住头顶的锦被。
一双饱含着惊天仇恨的眸子,正黑洞洞地焚烧向自己。
虫儿语结,提着锦被的手指,被梅姑娘眼睛中怨恨给削了万刀,不由得缩了回去。
“你……没事吧?”虫儿心有余悸道,梅姑娘这么歹毒的眼神,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太可怕了,一只垂死的野兽,在埋怨上天不公时候的怨意与孤绝,都不如对方眼底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