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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说笑,我绝对不会伤害他一发一肤!”雀楚曦将刀子朝皮肉里捅入半分,殷红的血珠沿着刀刃的冷芒,颗颗滚缀在绣金的衣襟内。
“母皇若是不打消诛杀樱祭夜的念头,女儿便血溅当场,绝非戏言!!”
“曦儿,你可看看他……”
雀无极怒不可遏地指向樱祭夜,严肃道“他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这几月本尊派出大量人手四海调查这个人的来历,汇报的人都说查无此人。”
“一个连身份都没有家伙,接近你总是有什么目的的,难道皇族对你近千年的培养,叫你连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没有吗?”
“我有,我有!我知道他的身份令人迷雾丛生,可是我爱上他了怎么办,我爱他爱得快要死了怎么办!!”雀楚曦灵秀的眸子里充满激动的泪水。
仿佛痴心不改的石像,永远都难以调转坚硬的头颅。
爱上了……
是呀,一旦爱上了又能怎么办?
虫儿踉跄朝后退了半步,为什么心里的感觉如此翻覆不定,搅扰得整个灵魂都要暴涨到极限。
“哈哈哈哈……”本是昏然欲蹶的樱祭夜,蓦地睁开那双邪魅的眸子,霎时间将整座大殿的辉煌抹煞的干干净净。
他整个人也不似之前萎.靡不振的病态,纵使面目是看着不太精神,但是无端得却叫人望而生畏。
“雀无极,本来我还寻思你会不会拿出自己感情失败的经验,来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因为你还是和当年一般畏首畏尾,不堪一击。”
樱祭夜随手一扬,转眼旋起一道紫风袭向雀楚曦手里的刀身,雀楚曦的手仿若被巨力推送,一把将小刀甩飞,径直插入殿内的朱漆圆柱上。
“我也不喜欢女人太爱我,尤其是不要命的那种,会叫我忍不住想敬而远之。”
樱祭夜邪看雀楚曦一眼,言谈举止如烟雾般迷蒙。
“祭夜……”雀楚曦难以置信地大量他,眼睛里的每一个疑惑都投射出惊恐的战栗。
“樱祭夜,你是装不住了吧?”
雀无极突然改变态度,但仍旧威仪道“像你这种故意隐瞒身份,靠近皇室宗嗣的家伙,本尊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叫你的阴谋得逞,说吧,你到底是谁?你故意接近熙儿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虫儿才发现雀无极原来早就对樱祭夜有所防范,否则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便察觉他们企图离开嘲歌城。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雀无极,你想要我做什么,是敌人或是朋友?”
樱祭夜直呼雀无极的名讳,浑身散发着目空一切的气焰。
“本尊好像不需要不知底细的朋友,倒是杀掉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本尊甚是乐意效劳。”
“你觉得区区一个嘲歌城,能困住我吗?你若果不是因为心里也忌惮我的来历,早在我迈入无极宫的时候,就派人暗杀我了。”
樱祭夜慢踱在雀无极的不远处,谆谆教导说“杀我,倒不如合作,一起除掉那些碍手碍脚的人……”
“祭夜,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变化叫雀楚曦更是糊涂,她顾不得脖子上的伤痕,扑上前挽住樱祭夜的胳膊,樱祭夜朝她笑眯眯地露出个“拿开”的表情。
雀楚曦的脸颊瞬间死灰一般,摸着樱祭夜的手顿时滑脱至身体两侧。
樱祭夜也完全不再看虫儿,仿佛虫儿就是空气似的人物。
“碍手碍脚的人……例如?”雀无极有种明知故问的冷意。
“据我所知,当年打败迦释罗的时候,你们朱雀凤族的先人在暗地里,可是没少捞到好处,尤其是那个流云之歌,你们应该是夺得其中一颗的……”
“你怎么知道?”雀无极神色骤变,她朝四周的人挥动长袖,几乎粗暴道“全部滚出去,包括曦儿,你也滚出去!”
说着殿内的几人全部被赶了出来,虫儿正听得津津有味,半道上把所有人哄出来,心情更是糟糕。
倒底是个什么宝贝,叫雀无极这般谨慎,还有樱祭夜想联合雀无极,一起铲除的人是谁?
最主要的是,樱祭夜的秘密又是什么?
殿门紧紧关掩着,里面突然爆发出羽牙横扫的一切的声音,每一鞭都抽得那么狠,那么毒,几乎将殿内的漆柱灯盏,炉鼎瓷瓶扫荡的干干净净。
看来是打起来了。
想着樱祭夜倒底打着什么鬼主意,如此激怒雀无极就是自寻死路,一道紫色的灵光突然呈放射状,从大殿内窗棱门槛间的缝隙一并激涌,纵然宫墙遮挡了绝大部分的紫光,依然如太阳般熠熠生辉,万丈光芒。
“救女皇!”
死卫们一声令下,顶着刺眼的光芒,提起金针羽苞便要冲进去。
“哐!”大殿的门被瞬间朝两边甩开,烂作粉尘般的碎渣。
所有冲在门口的死卫被强烈的气流冲如散沙,飞至老远的地方。
殿内的冥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