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化神境的修士给碾压到这种程度。
说出去的话，整个上界都难以有人相信。
“这……这是假的吧，我是不是眼花了，难道我身处在幻境中？”
远处，郑志远人都傻了，双目呆滞，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顾沉的实力，居然能这么强！
“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这是幻觉，是幻觉！”
郑志远不断呢喃，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是虚幻的，但他越是这么说，身体颤抖的就越是厉害，面色也是极其难看，苍白无比，不见一丝的血色。
一个名列大道金榜的妖孽人物，在上界都能算小有名气，居然连动手都没动，活生生的就被吓成了这副模样，传出去也算是一件奇谈了。
“顾……白……顾……白！”
火明身体弯曲，止不住的颤抖，脸上，身上等地，全部都是血污，面孔扭曲的不像话。
此刻，顾沉仍旧神色平静，眸子不起丝毫波澜。
在进来前，顾沉就已经知道，祖地之内，基本上九成九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云子舒告戒他，让他万分小心。
但顾沉却并不觉得有什么，相反，他甚至还认为，这是自己的一次机会。
毕竟，眼前的火明，在顾沉的眼中，不就是一大堆活生生的功点值么？
身为异族，顾沉不主动为狩猎他们，火明等人就应该庆幸了，现如今居然还敢主动招惹他，那顾沉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正好，他正需要大量的功点值来加持修为功法呢。
“你也算是我的及时雨了。”顾沉澹笑，同时还瞥了不远处瑟瑟发抖的郑志远一眼。
就这一眼，当即让这位名列大道金榜的妖孽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不是郑志远废物，须知，能登上大道金榜的，又岂会有不成器的？
能将郑志远吓成这般模样，其主要的原因，便是因为，顾沉以低一个大境界的情况，轻易就碾压了近百座界域扬名，还虚境初期的火明。
以他的眼力，隐隐间，管中窥豹，对于顾沉的真正实力，自然也是有了猜测。
这，才是最让郑志远如此恐惧的根本原因所在。
他是在为顾沉的真正实力而心惊胆颤！
“怪胎，这是一个怪胎！”
郑志远心中大叫，身为灵域古世家郑家的传人，他自然知道这一世非比寻常，在上界三千六百域万族争霸战开始前，必将有极其惊人的异变发生。
一些不可见的人，或许都会出现，在这一世露头争锋！
很明显，郑志远就怀疑顾沉是那样的人，不然不可能会具备这种力量。
此刻，在郑志远看着顾沉的同时，顾沉也在看着他，甚至心中还在想，若是杀掉人族也能获得功点值，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为自己少获得一次功点值而惋惜。
“不对！”
但下一刻，这种想法生出的瞬间，顾沉就警醒了，甚至面色勐的一变。
“我曾几何时，变成了这般？”他深深的蹙眉，感受到了自己心性的变化。
隐隐间，他好像将这一切当成了一场“游戏”，而火明，郑志远等人，就是怪物，杀了他们就会获得经验。
正因此，顾沉心中，根本未将火明当成生灵来看待，在他眼中，一切的异族凶兽都是行走的功点值。
现如今，他的想法居然都放到了人族的身上，这无疑非常危险！
若是长此以往，他没有发现自己心性的改变，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顾沉会因此而失控，导致自己彻底迷失，成为力量的奴隶！
面板虽是顾沉最大的助力，但他却也不想沦落到那一步，不择手段，只懂杀戮。
“人驭器，而不可能是反过来器驭人！”顾沉瞬间警醒，甚至身上都有一层冷汗浮现，他很少会这样。
否则的话，若是不加以醒悟，他迟早会成为寻找功点值的奴隶，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虽然顾沉需要力量，但他却也要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
有些东西一旦打破，那就真的破了，事情再难挽回！
“最根本的，终究还是己身。”顾沉在心底默默说道。
不论是面板，还是天种，亦或是宇鼎和神秘拳套等等，都只是他自身的一种手段，或者说助力。
真正为本的，还是顾沉自己本身，而不是其它。
身为主人，他必须驾驭这些器物，而不是反过来，被这些器物所驾驭。
刹那间的警醒，致使了顾沉心态上的改变，让他明悟，己身才是根本，而其它的一切，都只是帮助自己强大的手段，或者说助力，万万不能沉沦其中。
依仗功点值可以，但却不能不择手段，主动去想办法坑杀别人，来满足自身需求，只是单纯的为了获取功点值。
若是这样下去，必将失去自我，导致走火入魔！
“还好，醒悟的还算及时，没有酿成大祸。”顾沉长舒了一口气，紧蹙的剑眉也是舒展开来。
这避免了他日后因为此事而走火入魔的风险，否则一旦心里过度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