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当今皇帝早已对池家下过手了?”
骑马场上,三位劲装骑马的女子,正并驾齐驱,悠哉赶着马尔在场上骑行。
得了池将军爱女的便利,池飒城派了一位亲兵在马场教会她们这项技艺。
池飒城对墨墨的骑艺赞不绝口,道“不愧是云将军的闺女”,对自家闺女要求倒是严格不少,声称她没有从前放得开了。
你闺女都换了芯子了,在你跟前敢放太开吗?
墨墨沉吟道:“是有这种可能,不然为何池家对送你离开家避祸如此执着?定是有了灭门的风险,才想保全唯一女儿一条性命。”
只可惜……
唯一的女儿也早已在道观遭遇不测了。
仙仙无奈叹息:“这些日子得了池将军和池夫人照料,愈发觉着他们是至诚至善之人,不然也不会将南诏府治理得这般好,百姓们也都爱戴拥护。”
二人齐齐点头。
这几天她们一块随同池将军入校场,观看了点兵;同池夫人召见了官兵家眷,依次发放过年抚恤;又随同池夫人去到老弱病残的官兵家中,慰问那些从前为保卫南诏府而没了性命、缺胳膊断腿的百姓……
种种事情一连坐下来,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直到今日,才被允许着自由骑马玩一玩。
“池将军同池夫人都没有架子,相处起来很是自然。”墨墨笑道,“池夫人用了我们做的月事带,很是喜欢,已经按照我们先前的方法召那些官兵家眷开工赶制了。”
仙仙讶异,生意这块是墨墨同池夫人谈的:“这么快?”
白白掐着手指算了算:“离过年还有八天,这么着急是做什么呀?”
“是呀,池夫人的意思就是越急越好,白白,池夫人为了给你洗去从前爱‘美女’的名声,可谓煞费苦心呢。”
白白一窘。
仙仙笑了:“原是池姑娘救下一个被人拐卖的女子,结果那女子爱上了绑匪,声声称自己是自愿的,倒打一耙污蔑了池姑娘喜好女子,这便要从男人手里抢她。”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三人成虎,流言最是可怕。
于是池家乘机借此送了白白入道观。
“池夫人这是想给我安上功劳,好借机消掉民间对我的不良印象。”白白懂了,心内对这位母亲的感激多了几分。
身后忽的传来快马奔驰之声,
安校尉黑着脸追上来,同三位道:“小姐们,勿要再往前去,过了置铁房就是军队训练场,照理三位是进不得的。”
隔了大大的置铁房,愈发能听清那头齐齐喊杀的拼搏声,应是池将军底下的兵正在训练。
“多谢安校尉善意提醒。”仙仙友好一笑,漂亮的桃花眼完成半圆,白皙面容温柔似水。
安谨迅速转移视线,目视前方,一板一眼答道:“宇文小姐过奖,这本是在下职责。”
三人打马往回走,很快将安校尉甩在了身后。
安谨打马跟上,自打那日城墙底下见过三位,后又被派来指导大小姐骑马,他便知晓原来拦截急报的姑娘里,有一位是池将军爱女。
军令不可违,只好硬着头皮教几位姑娘骑术。
但他面对三位大小姐时,脸色一直都是黑如锅底。
眼见着几位很快到了骑马场门前,下了马大有走路回府的架势,安谨飞奔至前,拦下白白:“大小姐,在下有话要同你说。”
说着眼神瞟了下仙仙和墨墨。
白白同仙仙和墨墨对视一眼,点头:“有话直说便是。”
安谨顿了顿,致礼:“怕是多有不便,还是请大小姐随我来。”
仙仙同墨墨立在门口,眼看白白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训斥了安谨几句,这便转身回来,怒气冲冲地来到她们面前:“走走走,咱们回去。”
马车里,仙仙好奇道:“白白,发生什么了?那安校尉说啥惹你生气了?”
墨墨这偏心眼子的立即道:“肯定不是我们白白的错,是那安谨太过死板不知变通,惹了我宝贝生气!”
白白直回到屋中才喝口茶水道:“那安校尉说我不体谅父亲辛苦,往后可得照顾父亲名誉,切勿再干下城门前拦急报、拐了良家女子做内室这般不知廉耻之事。”
墨墨一拍桌子:“他这么说的?他脑子没事吧?调查清楚了吗就胡乱下定论!”
仙仙面容上也浮现怒色:“说话这般不严谨,真是过分。”
二人拍了拍白白肩膀,墨墨规矩哼道:“白白,咱不理他,咱们是啥样人,咱自个心里头清楚,一来拦截急报是我们没理在先,但那不是不清楚这里的规矩嘛;二来救了那个女子反被污蔑的事,那也是原主遭遇的不幸了,同咱穿越来的没多大关系。”
仙仙赞同:“没错,所以白白,不要有太大的负担了,不喜欢我们的人,不管我们如何做,他们心底里总是对我们有所偏见,何必为了不值得的人不高兴呢,对不对?”
倒是白白很快释怀:“他这样为池将军着想,看来心地是没坏的。”
仙仙同墨墨静静凝视她,白白忽的瞪眼:“咋啦?咋都这样看着我?”
“咳咳。”墨墨一笑,“白白,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