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派人通知胡家所有的长工和商号,一刻钟内必须出工和开门,制裁就不必了,凡是开门的商号,赏银一两,凡去种地和照顾牲畜的长工,每人也赏银一两。只要胡家的商号开门,长工出工,其他家在看到没事后,自然也就跟着开门和出工了。”张亦隆在昨夜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种可能性,之所以在昨夜表现的很大方且言而有信,就是为了应对今天这种局面。
“长工一人给一两银子太多了。”于硕补充了一句,“那样会把他们惯坏的,我看赏银一钱就足够了。”
“郭家那边,我也会有类似的方法。”胡新明说道:“郭家是板申最大的地主,他家的长工也是最多的,只要郭胡两家动了,其他家自然不敢继续观望了。”
“就这么简单?”达阳今天第三次表现出了吃惊的表情。
“达阳兄弟,你瞧好吧。”时不待我,穿越三人组齐齐起身,抱拳施礼后转身出了板申公所,只留下一个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达阳台吉。
出了板申公所,张亦隆拉住二位战友,“你们没来之前,我和达阳说好了,暂时把胡宅作为我们的指挥所,你俩办完事后就回到这边找我。”
二人也没多说话,只是对着张亦隆拱手道别。
实际上,张亦隆在达阳面前没有拿出手中的所有的牌,他手上还有姜玮,这个白莲教的香主,完全可以让他手下那七百户立即开门的开门,上工的上工。七百户,占了苏木沁板申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口,这些人一动起来,其他人是不可能坐的住。
不过,张亦隆也知道不能在达阳面前这么说,毕竟这七百户相当于从达阳身上割下来的肉,不能占了便宜还卖乖,那就不太善了。
一回到胡宅,张亦隆就把姜玮叫了过来,让他帮着起草一个文告,简单明了的告诉所有的胡家的长工和商铺,一刻钟内必须出工和开业,前者可得一钱银子,后者可得一两银子,否则后果自负。
至于说姜玮的手下,还用什么文告,让他自己派人通知去,同样是一刻钟内必须开门和上工。
姜玮一边在一张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一边笑着说:“张大人,你这些话本来就是很好的文告了。”
张亦隆连连摇头,“还是修饰一下的好,我那话太生硬了。”
姜玮把写好的文告递了过来,张亦隆看了一遍,“不错,不错,这事就交给你办了,该花多少钱就花,不用事事请示我。”
姜玮点头,起身出门前忽的转身问道:“张大人为何如何信任我?”
“你率七百户投靠于我,我当然要给予你充分的信任,”张亦隆抬头看向门口的年轻人,“更何况,达阳大人已经调来了上千蒙古骑兵,就算你们想要起事,也不过是豆腐撞马刀,我为何要自寻烦恼?”
姜玮沉默了片刻,抱拳施礼后离开了。
一直跟在张亦隆身边的方布小声:“大人,要不要我跟着去?”
张亦隆回身拍了拍他:“这种事就交给他吧,反正一会儿他派人骑马到处喊人,我们也能听到,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我?”方布有些吃惊的看向张亦隆。
“坐下说吧。”
方布坐好后,望向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张大人,此人身上的神秘之处完全不逊色于杨督公,别的不说,就是昨夜在郭宅外的那场爆炸,听在场的蒙古亲兵说,那位胡大人只是扔出一物,就把墙外的白莲教徒炸的血肉横飞。出身军人世家的方布从来就没听过如此威力的火器。
听蒙古亲兵私下说,这三位安答都有着极犀利的火器,可以轻松在百步之外取人性命。
想到昨夜因为自己急于表现而让这位大人陷于险境,方布又有些忐忑不安。
“你是杨先生的部属吧?有没有兴趣助我组建新军?”张亦隆觉得和这样的部属不需要绕什么弯子,
“新军?”方布从昨天起就一直跟着这位张大人,已经无数次听到新军一语了,他早就想这个新军是什么意思了。
“我昨天和姜玮说这事时,你可能没在意。现在我好好和你解释一下。”张亦隆起身走到窗边,初生的太阳照耀将不透明的窗纸映出一片金黄色,“我们兄弟三人要在这塞外草原上组建一支以汉人为主的新式军队,这支军队将完全独立运行,我们不是蒙古右翼三万户的附属,只是他们的盟友。”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