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郑富贵一行只遭遇了一支出来放牧的蒙古骑兵,对方在得知他们是苏木沁板申的送粮人后,很热情的为他们指了路,这让郑宝贵大感放心,所以压根没注意到为首那名蒙古骑兵眼中的讥笑。
三十里,转眼就到,守卫营门的蒙古骑兵象征性的看了一下就让他们进去了。把车停好,好手下赶紧把粮食卸下,郑富贵由一名蒙古兵领着进入了营地中央的一个大蒙古包里。
这一路上,郑富贵终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营地里所有的蒙古兵,不管手边正在忙着什么,都用一种看待被宰羔羊的奇怪眼神看着他,同时他也注意到这些蒙古骑兵的盔甲明显要好于他见过的那些蒙古兵,个个都是铁盔加铁网甲,而且神情肃穆,身上的杀气仿佛肉眼可见。
不对!郑富贵觉得后脖子一阵阵发凉,刚想要转身,就见领跑的蒙古兵手按腰刀刀柄回头看他一眼,郑富贵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进了大蒙古包内。
蒙古包内已经有五六人,或站或坐,居中一人正在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郑富贵一见此人,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
那个正用冷冰眼神看着他的正是大成鄂托克台吉,达阳。
他怎么来到苏木沁板申附近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达阳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对着站在蒙古包门边的亲兵微一点头,两名亲兵就大步上前,把郑富贵按倒,用细羊毛绳绑了个结结实实,同时还把他身上暗藏的两口短刀全都搜了出来。
郑富贵没有一点反抗,既是不能,更是不敢。
达阳看了坐在身边的穿越三人组,“咱们去苏木沁板申看看。”
穿越三人组齐齐点头。
本来四人还在商量着什么时候兵围板申更好,结果就有哈甲儿气,即蒙古骑兵中的侦骑回报说,板申内有七人驾两辆大车出行,正向营地而来,车上装的似是粮食。达阳当时就哈哈大笑,说是真没想到他们还会自己过来送人头。
既然有人送上门,四人就老实等着就是。
达阳见过郑富贵一次,虽记不住他的名字,却也知道此人是苏木沁板申的副首领。只不过现在没空处理此人,等会儿和苏木沁板申首领一并处置就是了。
郑富贵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他心里非常清楚,土默特万户大成鄂托克的台吉出现在这里,这已经说明一切了,私贩兵器之事一定是被他察知了,不然不会一见面二话不说就直接绑人。
达阳和穿越三人组同样没理会这个还能再活不到一个时辰的死人,径直出了蒙古包。
外边已经有亲兵牵来了各人的马匹,营地内的三百亲兵都已经集结完成,郑富贵带来的七人早就被绑成棕子扔在一边。
达阳一挥手中的马鞭,“我们走。”率先纵马出营,穿越三人组齐随其后。
为了不让苏木沁板申的人提前发现,骑兵出营时没有吹起号角,也没有亮出象征达阳身份的黑色大纛,只是沉默的奔驰在土默川平原上。
胡新明控马靠近张亦隆,“张哥,你怎么样?”
张亦隆死死咬着牙,“没事,我挺的住。”
说是说,这屁股和大腿的磨伤还是让张亦隆疼的直想骂娘,连续三天的纵马疾驰对于达阳和蒙古亲兵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穿越三人组来说,确实是不小的考验。不说马术刚入门的张亦隆,就是于硕和胡新明也从来没连续骑马奔驰三天的经历,所以每天晚上扎营后,这三位安答都要在各自帐篷里趴上一二个时辰才能勉强入睡。
张亦隆估计自己仨人也就是连续骑马三天,如果再多骑个一二日,估计到了目的地后就要先休息个二三天了。
三十里地,转眼就到,离苏木沁板申还有不到三里地,达阳再次扬起手中的马鞭,现在是亮出身份的时候了。
“鸣……”修长的号角声吹响!
“刷!”黑色大纛竖了起来,明白无误的告诉看到它的人,这支骑队是大成鄂托克台吉的直属亲兵。
100骑抢先纵马前出,在距离苏木沁板申不到一里时,100骑变阵双龙出水,分别从左右两边将整个苏木沁板申包围起来,所有在外耕种的百姓都被他们驱赶回板申。
没人敢和这些刀出鞘弓上弦的凶悍蛮子理论。
达阳带着穿越三人组和200亲兵直驱苏木沁板申大门前。
刚得到消息的胡守常带着板申内有头有脸的几十人跪在大门边恭迎达阳台吉。
达阳看了他一眼,“起来吧,前面带路。”
“是,大人。”胡守常连头都没敢抬,别看现在初春寒风阵阵,可他的脸上却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完全想不到这位大成鄂托克的台吉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