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城对皇宫很熟悉,尤其是这座皇帝的寝宫,昭阳宫。
御马苑距离昭阳宫有段距离,晚上,傅连城牵出白马溜达,巡逻的侍卫见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皇宫上下人人都知道,这白马是皇后娘娘喜欢的,这养马的官儿是特许进宫照顾这匹白马的。
永巷的夜晚是凄凉寂寞的,这一点,傅连城身为一个男人都能体会到,因为,他逛到了一个地方。
破旧的匾额上写着两个大字,冷宫。
看过历史剧傅连城当然也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冷宫啊,那是关押后宫嫔妃的地方,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冤魂不散,就是这股子冷风刮过来,都比别的地方要冷许多。
“哎,以前在电视里看过,也没觉得有多恐怖,看来电视剧还是虚构了。”
忽然间感慨万千的傅连城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此时,白马忽然用头撞了他一下,傅连城回头摸摸它,“怎么啦,你也觉得这个地方挺恐怖的是吧。”
白马似乎真的听懂了,竟然点了点头,然后又用力的用前蹄刨了刨地面,好像是要往前走的意思。
傅连城朝前面看了看,昏黄的烛光一路延伸到另外一头,黑乎乎的像一个黑洞,看不真切。
“咱不去了啊,前面太黑了,再说,这冷宫有啥好玩儿的,回去了吧。”
白马似乎很执着,梗着脖子就是要往前走,傅连城无奈,想着自己也睡不着,这夜深人静的过去看看也没什么,反正也是冷宫,估计也就是一座废弃的宫殿。
“行吧,拗不过你,不过我们可说好啊,只是去看看就回来。”
白马竟然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用嘴拱了拱傅连城的手,意思是你快走吧,罗里吧嗦的烦死了。
傅连城也仿佛能感知白马在埋怨他一样,双手叉腰看着它,“你不乖了,竟然敢埋怨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马十分不屑的偏头不去看他,傅连城也不跟他计较,拉了拉缰绳,“白大侠,走吧。”
白马的名字叫白大侠,只是傅连城给它取的,不过白马的反应似乎是不喜欢这个文绉绉的文字。
一人一马就这么在长满青苔的青石板路上慢悠悠的走,即使享受这深宫之中极致的宁静,也是......用傅连城的话说,这就是吃饱了没事儿溜溜。
冷宫的地盘很大,面前就是一座十分高大的宫殿,虽然破败不堪,但残留的建筑骨架依然可以看出这座宫殿当年的辉煌。
九重双檐庑殿顶,明三暗五十八柱,三十六道接引幡,碧落黄泉无退路。
傅连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这里是做法事的祭祀大殿。”
白马低下头,啃食地上的青草,傅连城也乐得清闲,撒开缰绳任让它吃个痛快,而自己则慢慢的走上台阶,伸出双手试图推开这扇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的雕花大门。
随着一阵尘土飞扬,傅连城捂着鼻子咳嗽几声,待尘土落下,他才从角落里钻出来,“这是积了多厚的土啊,跟下雪似的,呛死我了。”
白马依旧在吃草,傅连城叉腰一笑,“真是应了那句民间俗语,马不吃夜草不肥啊。”
也不再管他,反正兴致来了,那就进去看看。
抱着一颗考古的心,揣着一个比老鼠还胆小的心脏,慢悠悠的走进去了。
若大的宫殿,进入仿佛是进到了一处山洞一样,四周感觉不到任何建筑,黑漆漆的朦胧间,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傅连城打起十二分精神,然而,一盏灯忽然亮了。
“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宫女手拿一根蜡烛,慢慢的走过来。
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只是出于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是御马园的?”
傅连城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没味道啊。
“我是,姑娘你......是谁啊。”
“我叫穗儿,你叫什么啊。”
“傅,傅云生。”
“傅云生?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你是新来的?”
“你怎么知道?”
“宫里御马园就这么几个人,他们叫什么我当然知道,你是新来的,你的管事公公没跟你说,这里不能进来吗?”
傅连城摇摇头,“没有。”
“那你可真是胆大了,这地方,鬼气森森的,你居然不害怕?”
傅连城指了指四周,“这里不就是冷宫而已嘛,又不是地狱,有啥可害怕的。”
“这里就是地狱。”
聊天到了此处仿佛进入了死胡同一般,傅连城也只能微微一笑,你说是就是吧,我一个大男人不跟女人争执。
二人非常默契的谁也不说话,傅连城没打算走,那姑娘也没离开,两个人一根蜡烛就这么默默的并排走着。
殿内很大,忽然,傅连城问道:“这里曾经是做什么用的,祭祀吗?”
姑娘摇头,“你也是被外面的那些摆设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