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们要去对面的山谷里找点儿吃的。”
“哈哈,年轻人,我好心问你们,你们却要跟我撒谎,那就算了,烦劳二人让让,我要回家了。”
傅连城顿时脸一红,便立刻道歉,“对不起老人家,我是真的要到对面去,我想找一条河,不是现在这个,应该是在山里面的一条小河。”
“没有,这山谷里除了泉眼,根本没有河,除了脚下这条,方圆数十里都没有了。”
“那您知道翠屏这个地方在哪儿吗?”
老头伸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羊皮地图,递给他,“这是我们自己画的,常年走山怕村里的年轻人迷路,就准备了这个人手一份儿,给你吧。”
傅连城兴奋之余就快给他跪下了,赶紧拿出一袋钱递过去,“谢谢您,谢谢您,这个算是我买的,这些钱您带回去给大家买点儿吃的,辛苦了。”
老头也没推辞,揣口袋里就走了。
绿豆笑望着他直摇头,“主子,这老头挺有意思的。”
傅连城看着手里的简易地图,心里确实高兴,如果顺利,他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叫翠屏的地方,不管有没有河,地方对了就有希望。
然而,主仆二人根据地图在山谷里转了一圈,除了有几艘破旧的古船被扔在谷口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日头西斜,人也口干舌燥,四肢乏力,一天没进食,整个人感觉都是飘乎乎的,绿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甜饼和一袋水递给他,“主子,先吃点儿东西吧、”
傅连城哪有心情吃,本以为运气好找到了一点线索,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甜饼冻得梆硬,绿豆想吃又放了回去,主子没吃饭,他也不敢先吃。
傅连城坐在河边冥想,根据天时地利人和来看,天时和人和都需要契机,只有这个地利是需要人为的,他们俩在前世坠河的地方,在这个古代究竟在哪儿呢。
越想越觉得委屈......辛苦奋斗三年,好不容易考上了警校,结果刚毕业分配工作就遇上了这个糟心的事儿......还有那个糟心的人。
绿豆坐在旁边看着傅连城,心里也是惆怅万分。
“主子。”
傅连城回头看了看他,“有事儿?”
“主子,属下......您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但您相信属下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傅连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相信你喽?”
绿豆立刻摇头,“不是,属下只是......属下只是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那你问。”
绿豆想了想,欲言又止还是开了口:“属下不明白,您和那小皇帝明明是针锋相对,他想杀您,您想篡位,可是现在又好像......奴才是担心皇上他......对您是虚情假意,您什么都不记得,可是皇上未必跟您一样啊。”
傅连城以为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结果就是这个。
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要怎么才能说出口呢。
告诉这个忠仆,你的旧主子和你旧主子的死对头都已经死了,我们俩是后来的,是穿越的。
这话,他敢说,人家也得信啊。
唉声叹气了几秒钟,抬头又看了看光秃秃的河面,说道:“绿豆,哎呀,这名字太别扭了,哎,你以前叫什么啊。”
“初五。”
“什么?”
“初五,因为主子见到我的那天是大年初五,所以就给我取名初五。”
“那你之前的名字呢,我的意思是在你见我之前的名字呢?”
“没有,在见到您之前,老主子一只都不叫我们名字的。”
“老主子?”
“嗯,您父亲啊,主子,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吧。”
傅连城顿时一阵心梗,“记得记得,这个当然记得,我肯定有爹啊。”
绿豆有些困惑,“不是啊,主子您......老主子不能生儿子的啊,您是养子,老主子死后,您才成为新任的东厂督主。”
傅连城顿时又一阵心梗,心说这傅连城身上的秘密还真多啊,但又不敢细问,细水长流,慢慢打听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哎呀,话题岔远了,初五这个名字也够难听的。”
绿豆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傅连城上下打量他几圈,忽然一笑,“蛟分承影,雁落忘归,以后你就叫承影吧。”
“承影谢主子赐名。”
“谢什么谢啊,都是自己人,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可是主子,皇上那边怎么办?”
“放心,我有办法,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左护卫,随侍左右,任何人的命令都不需要管,必要时护主可以先斩后奏,在我这里,你记住,你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上至皇权,下至黎民百姓,出了事儿,我替你担着。”
“是,承影领命。”
“哦对了